“好,今日我便替你主持這個公道。”大聖者輕敲幾下座椅扶手,沉吟片刻出聲說道。“金晨,金嶽鬆可是你殺的?”
心中本就忐忑不安的金晨臉色驟然一變,麵如土灰,血色盡失,身子猛地一顫,跌撞著向前走了幾步,半跪下去,強自鎮定一番,按下心神,出聲言道:“大聖者明察,金嶽鬆的死絕對與屬下無關,我以靈魂起誓,若是我所謂定然鬥氣爆體,死無全屍。”心下焦急震懼,金晨幾欲慌不擇言的出聲為自己辯解道,心中卻是稍稍的鬆了一口,隻要自己把這件事情徹底撇清應該不會牽連己身,那麼便是撿回了一條性命。
“好,你說的話我信了。”大聖者輕點下頭,靈魂誓言是絕對無法作假的不容的他不相信,“那麼,駱雪的事情你可曾牽連其中?”
“大聖者恕罪,屬下卻是隻知道一點細枝末節,卻不曾犯下那等罪行,還請大聖者明察,屬下卻是不曾參與其中。”金晨臉色驟變,徹底垮了下去,雙眸之中閃動著驚懼的目光,不斷搖曳不定,似是在考慮著什麼,心中顧慮萬千。
“好,那就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吧,我倒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幹打著神殿的幌子去做下這等天怒人怨的事情。”大聖者臉色猛地沉了下去,一抹狠厲和殺機自眼底浮現而出,自幼生長神殿之中的他對於神殿的榮譽看得甚至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幾分,此刻自然不容許有人在其臉上抹黑。
“這……”金晨臉色再度變了一變,神色青紫不定帶著幾分為難之色,眼神不斷的轉動向著右側一列之中不斷掃視而去,似是在畏懼著某個人。
“說!有什麼事自然有我為你做主,難道這還不夠嗎?”大聖者似是看透金晨的心思,怒喝一聲,神色不怒自威,似若一團爆裂的火焰隱隱而發,隨時都有爆炸的危險。
“是,據屬下所知這件事當時是有金泰一手促成的,屬下隻知道這麼多。”金晨惶恐的將頭顱深深地埋了下去,不敢繼續言語,身軀瑟瑟發抖,雙眸之中流露出極度恐懼的神情,脊背之上冷汗淋淋。
“混賬,休得在神殿之中胡說八道,我這就斃了你。”大堂右手一側一名老者霍然一聲猛地大喝道,從座椅之中站了一來,手掌揮出一道浩瀚恐怖的鬥氣匹練頓時砸落而出向著金晨飛逝而去,濃鬱至極的湛藍光芒頓時明亮整個廳堂,恐怖的氣息流淌而出,怒不可歇的神情頓時布滿老者滄桑的麵龐。
“哼!這裏還輪不到你來動手。”大聖者冷哼一聲,幾近枯槁的手掌探出,一道尺許大小的湛藍手掌激射而出,猛地拍落在湛藍鬥氣匹練之上,翁鳴聲響驟然回蕩而起,頓時將揮擊而出的鬥氣匹練徹底擊潰,化成最本源的天地元氣能量,而後手掌一招湛藍手印便是回到手中消失不見,大聖者的臉色徹底陰沉下去。
“金峰,這裏可不是你隨便想怎麼樣的地方。剛才出手想要擒下金軒兩人也是你吧。”大聖者起身而立,雙目之中閃耀著無盡的怒火,轉身向著先前出手的老者厲聲喝道。
“是有如何,金軒這廝信口雌黃,金晨助紂為虐,就算殺了也是應當。也正好為我神殿清理一些敗類。”金峰眉毛一挑,雙手背負身後,很是倨傲的說道,似乎先前自己所做之事隻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而已。
“你!好,金晨你說的可是真的?”大聖者臉色一變,不進有些氣惱,卻是礙於金峰的身份使然不能當場發作,目光陡然落到金晨身上厲聲說道。
“屬下以自己的靈魂起誓,若是所言有虛假之處,靈魂崩碎,永受地火炙烤。”金晨顫抖的身軀猛地直立起來,雙眸之中的恐懼之色徹底失去,卻而代之的一股徹底的堅定,金峰的出手終於將原本有著幾分搖擺的金晨徹底推到了自己對立的一麵。金晨自己心中亦是明白,就在先前自己出言說出金泰名字之時便是已經不可能在得到金峰的善意,此刻隻有徹底的站到大聖者的這一邊或許還是有著一線生機。
“金峰你還有何話可說,還是把金泰叫道此處,是非曲直一問便知。”大聖者言語之間驟然變得平淡下來,出聲言道,不帶一絲的煙火,似曾這一切都是平淡浮雲。
“哼,一麵之詞,我看你這大聖者有失公道,我自會向長老們反映此事。金泰此時並不在神殿之中,具體去了何處我也不知,等他回來再說吧。”金峰冷哼一聲,明顯的一副無賴模樣,惡狠狠的看了金晨一眼,毫不掩飾的殺機流露而出。金泰是他的獨子,若是罪名落實的話哪怕是有他出麵也是會落得個不輕的處罰,此刻隻能拖延,然後稟告長老們,或許還是有著一線的回轉之地,因為在諸多長老之中,便是有著他的一張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