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丹田之中驟然傳來的劇痛令戰熊臉色驟然之間變得慘白,死灰的臉上掛著毫無生氣的一對眼珠,絕望的神色瞬間將其徹底籠罩,一股死寂的氣息不斷地從身體中傳出,歇斯底裏的悲吼一聲,口中猛地噴湧出刺目的鮮血,經脈寸斷,丹田俱毀的劇烈疼痛直接令戰熊怒火攻心徹底昏死過去。
“你竟然破了少爺的丹田,你好大的膽子!”一名蒼鷲傭兵神色駭然的指著依舊單手提著已經徹底昏死過去的戰熊的少年,仿佛在看這一尊十惡不赦的魔頭,雙股顫抖,眸子中湧動的驚懼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心中雖然恐懼的幾乎想立即轉頭逃跑,但卻是不敢如此。戰熊是蒼鷲傭兵的少團長,其父甚是寵愛他,甚至到了一種無以複加的地步,今日在自己麵前戰熊被廢,自己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但是如果就此丟下他逃回去,那麼等待自己的便是隻有一條死路。
“聒噪!”孟章冷眼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掃去,一抹冰冷有若實質般的殺氣夾裹在滾滾精神威壓之轟然砸落過去。麵對一名實力不過武將境界左右的武者,孟章精神威壓質控部並不是他所能夠承受的,更何況其中還是夾裹著淩厲實質般的殺氣。
咚!
臉色驟然變得慘白,先前說話的那名武者雙眼一瞪,一抹鮮紅從嘴角溢出,身子撲通一聲跌倒在地,渾身氣息頓時變得徹底絮亂,隱隱有著鬥氣失控,走火入魔的跡象。一眼之威,恐怖如斯,如此駭人的一幕,頓時徹底震驚所有在場的武者,心中不由自主的為孟章打上了一個危險的記號。如此的恐怖的實力足以震懾許多人,更令他們所畏懼的卻是如此恐怖勢力的擁有者竟然還是一名年歲不高的青年。誰都知道以其如此恐怖的逆天天賦,隻要不中途隕落,數年之後定然是震驚一方的巨擘般的存在,為自己樹立如此恐怖的敵人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想及此,許多人不禁心中開始為蒼鷲傭兵感到一絲的悲劇,任誰都是可以想象如此驚世駭俗的絕世天才又怎麼沒有驚人的背景,抑或是怎麼會沒有其他恐怖的大勢力為其伸出橄欖枝,人們隱約的似乎已經看到蒼鷲傭兵團的悲慘下場。
孟章神色冰冷的輕哼一聲,左手揮動,猛地將手中抓起的戰熊向著丈許開外的數名蒼鷲傭兵丟了過去。砰!昏死過去,猶若死狗一般的戰熊狀若破敗的棉絮一般砸落進人群之中,發出沉悶的聲響,強橫的衝擊力頓時將兩名依舊處於震驚之中的蒼鷲傭兵砸的翻滾在地。
數名傭兵看著近在眼前的戰熊,神色有著幾分駭然再度看了一眼遠處如魔神一般的少年,竟然一時之間沒有人敢上前將戰熊扶起。生怕自己每一個不小心的動作,將會引來那如魔頭一般的少年的瘋狂攻擊。
“給你們團長帶句話,我本無意與此間的爭鬥,更不願意和任何人結怨,但是如果別人踩到了我頭上,我自然也不會任其羞辱。今天的事就當我幫他教訓一下自己的兒子,免得日後惹到不該惹得人丟了小命丟不知到時怎麼死的。短時間內我不會離開巴洛城,若是想報仇盡管來找我,我自會給你們一個說法!”孟章冷眼掃視一下遠處噤若寒蟬的幾名蒼鷲傭兵,嘴角泛起一絲冰冷,說到最後眼底之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微頓一下,突然冷哼一聲:“你們可以滾了!”
聽到孟章孟章最後的冷哼,猶若接到聖旨一般,蒙受大赦,幾名臉色灰白的蒼鷲傭兵手忙腳亂的將戰熊以及受傷的那名同伴背起,倉皇的鑽進一條胡同,很快便是消失在人流之中。
“鐵大哥,快點回去吧,兄弟們可是耽擱不起的。”孟章很是隨意的轉身對著身後不遠處的鐵無情出聲說道,似乎剛剛的一切隻不過是自己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好吧,我們走。”鐵無情看著神色迅速轉變的孟章,微微一愣,旋即回過神來,揮手招呼著身後的車隊撥開重重圍攏的人群,沿著街道向鐵血傭兵團的駐地行進而去,心中卻是不禁輕歎一聲,閃過一絲的擔憂,平日裏鐵血傭兵團和蒼鷲傭兵團本就不和,加上今天的事情,怕是兩家之間徹底變得水火難容,更何況那戰熊的父親戰方不但睚眥必報而且甚是護短。
鐵血傭兵團的車隊漸漸離開人群,沿著街道遠去。人群卻是久久不曾散去,紛紛的議論聲不斷地出現在三兩一起的人群之中,在這一刻人們都是預感到巴洛城似乎要變得不安寧了,然而議論最多的卻是那名敢於出手直接廢掉蒼鷲傭兵團少團長的年輕人,對於這種許多人隻敢想的事情,拍手稱快之餘,難免有些擔憂那名少年人接下來即將到來的麻煩和境遇。不消片刻,隨著人群的流動,這裏的消失便是猶若長了翅膀一般向著巴洛城的各個角落流散而出。
“孟兄弟,剛才你說要在這裏都留一段時間。你我兄弟有緣,現在便讓老哥我以盡地主之誼,就住在我們傭兵團裏吧,雖然簡陋一些,至少比外邊舒服一些。”鐵無情稍微沉吟,誠懇的對著坐在自己一側的孟章出聲邀請道。這是鐵無情再三思量之下的結果,孟章為自己一行得罪了蒼鷲傭兵,雖然前者實力確實駭人,但是畢竟孤身一人,孟章住在自己這裏至少在蒼鷲傭兵團對付他的時候也要思量幾分,畢竟到時候自己絕對不會袖手旁觀,自己所能做的便是隻有這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