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破了。。。。”
李逸軒雙腿盤坐,眼睛猛地一睜,嘴裏喃喃的說著,這是他第三次嚐試突破黃階中期實力了,前兩次總在最後關頭遇到瓶頸導致失敗。
不過,這次在擁有前兩次失敗的經驗,加上師父教給自己的本門心法,突破起來就水到渠成,稍微運行了一下體內的真氣,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本是一向冷漠了的他,在心裏也不由得暗笑了一番,18歲的自己,就突破了黃階中期,這一成績足已讓他傲視天下同齡的人。
一番思忖過後,他懷著興奮的心情走出房間,他得把這一消息告訴師父,片刻過後,他踱步來到師父房間外,突然,“啪嗒”地一聲從房間裏傳來。
他的第一反應便是出事了,雙手猛地推開房門,屋裏的一幕讓他身子一顫,隻見一位老者像是發了瘋一般,摔打著桌麵上的茶幾,並伴隨著陣陣慘叫聲,“噗哧”一口鮮血從老者的嘴裏噴射而出,隨後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師父,您怎麼了。。。。”
眼見老者倒在地上,李逸軒一個箭步跑了過去,將老者扶起躺在床上,言語中也透著一絲哭腔。
老者的名字叫蕭楚,傳說中的盜聖,飛燕門的第七代掌門人。
在床上休息一會,蕭楚緩了口氣,望著眼前最疼愛的徒弟,微微一笑,“逸軒,師父快不行了。。。。。”
“不。。。不,師父你不會有事的。”未等蕭楚說完話,李逸軒便像波浪鼓一般搖著頭,眼眶早被淚水浸濕了。
“逸軒,不要傷心,師父苟延殘喘這些年,走了也算是解脫。”蕭楚輕拍了一下李逸軒的肩膀,安慰的說道。
不過,李逸軒卻無視了蕭楚的話,雙手一展開,便運用起了體內的真氣,如今唯有將真氣傳入蕭楚的體內,才有可能維持一段時間,由於倆人練得是同一心法,真氣是可以相與轉換吸收的。
“逸軒,你突破了。。。”發現李逸軒身上的氣息強了許多,蕭楚臉上露出一抹驚訝之色。
李逸軒點了點頭,沒有開口說話,如今時間就是生命,他必須得盡快將真氣傳入蕭楚體內,可就在他動手時,卻被蕭楚攔住了。
蕭楚搖了搖頭,輕歎了一聲,“逸軒,沒用的,若是在昨天,你將真氣輸入到師父體內,有可能還可以維持一段時間,可如今我已經脈盡斷回天乏術了。”
“啊。。。”
李逸軒驚叫一聲,師父以前經脈隻是錯亂而且,本想自己突破黃階中期,能幫助師父修複好,可今日怎麼就經脈盡斷了?
蕭楚一眼就看出了李逸軒的疑惑,咳了兩聲,“逸軒,為師今日本想用心法,自行修複錯亂的經脈,可那知結果適得其反,經脈盡斷。”
此時,李逸軒才恍然大悟,剛才屋裏的一幕,原來是師父走火入魔了,看著臉色慢慢蒼白的師父,他卻無能為力,淚花開始奪眶而去。
李逸軒是個孤兒,是蕭楚從外麵撿來的,最近幾年跟著蕭楚相依為命,說他倆是師徒,還不如說他們更像祖孫倆,在這荒無一人的蒼琅山上,李逸軒天天燒菜煮飯,而蕭楚則是傳授武功心法,那日子過得也甚是開心。
“逸軒,別難過,人總要麵對死亡,能有你這種徒弟為我送終,為師心滿意足,不過,我一生唯一的遺憾是,沒能將你大師兄二師兄這倆個欺師滅祖禽獸鏟除。”說到這裏,蕭楚咳得更厲害了,老淚橫流,這是他一生最大的傷心事。
追溯到二十年前,那時蕭楚的盜聖之名,可謂名滿天下,也是他一生的巔峰期,本以為可以成就一個傳奇,可那知在一次任務中,他竟遭到自己最疼愛的倆個弟子偷襲,導致身受重傷經脈錯亂。
為了將來能清理門戶,他帶著一男一女倆個孤兒來到這荒無一人的蒼琅山隱居,一方麵想教授一個傳人,繼承飛燕門的掌門,別一方麵,是想暗地裏調查一下,當年一直疼愛的弟子為什麼要偷襲自己?
可調查結果,差點讓蕭楚自殺謝罪,那大弟子已是世界最大家族的總管,這個家族利用自己教給大弟子的偷盜本事,向世界各地瘋狂斂財,不管是正義之財還是不義之財,隻要被盯上,總會盜個精光。
更加嚴重的事,這個家族利用大弟子的武功,誅殺所有與他對立的人,如今這個家族的勢力已是非常恐怖,在世界各個國家都有他們的存在。
得知自己釀成了如此大的禍害,蕭楚第一想法就是要鏟除那倆欺師滅祖的弟子,本想自己自行修複經脈,可那知反讓自己提早進入了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