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梅雲很輕鬆就辦妥了這件事，把馬瑩瑩安排進市屬大型國企蜃洲港務集團，收入幾乎翻了一倍，還擺脫了加班的苦海。
這件事剛辦好，馬瑩瑩還沒去報到上班。袁宏坤已經通過蒲映東約了鄒梅雲，請她到蜃洲飯店吃飯，給她準備了一萬元的謝禮。
四個人的話題一開始就是金國勇，都猜不透他到底為了什麼。
馬瑩瑩說：“歐家佳那種管理薄弱、沒有追求的公司，能給老金什麼？到了他那個身份，求的應該是個人長遠發展，個人事業平台，真搞不懂他目的是什麼！”
肖玲情緒不太好，接過話說：“無外乎兩種可能，一個是求短期利益，一個是求長期利益。求短期利益就是工資獎金，可能條件特別優厚，不然老金不可能去。求長期利益就是股份，把公司做大做強，個人有了事業平台，又有了長期經濟回報。”
袁宏坤頓時對肖玲刮目相看，頻頻點頭，跟著說：“分析透了，就是這回事！後一種可能性不大，應該是前一種，為了業績提成。馬瑩瑩說得對，歐家佳管理薄弱，老吳沒有長遠追求，也沒有成大事的氣質，公司成不了氣候，不可能有什麼事業平台和長期利益。不過邪了，要說是業績提成，老吳能給他多少？對客戶設計費全免，工程簽單打八折，公司毛利就剩下十幾個百分點，還要給設計師、設計主管，給老金能有多少？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蒲映東皺眉說：“我對老金很了解，有一個直覺，這次他是有準備的，有他特殊的考慮，很可能有什麼出人意料的舉動！”
馬瑩瑩拿起勺子給肖玲添湯，說：“老金有本事，不過外表實在看不出來，跟個村支書似的！”
袁宏坤說：“你說村支書我想起一個事，周剛下午打電話彙報工作，說他下麵一個工人老家的舊房被村支書晚上扒了一間。這個工人春節回家去派出所報案，結果被村支書打了，腿被打斷了，到現在還沒回來，還在住院。”
肖玲在基層工作，對這些情況很熟悉，問道：“不會這麼簡單吧？”
袁宏坤說：“這個工人家蓋了新房，舊房很破，沒住人，堆放木料雜物一類的。村支書家和他家舊房子挨著，打算擴建房子，一直想花錢買下他一間舊房。工人不願賣，因為他的舊房子是標準的三間結構，賣了一間自己以後想翻蓋就不夠用。村支書就挨著他舊房子挖一條大深溝，趁著下雨，半夜把他家舊房子推倒一間。他拆了人家房子不認賬，說是下雨房子自己倒的。”
肖玲問：“有沒有人證？”
袁宏坤搖頭說：“這個不清楚。”
肖玲又問：“派出所怎麼說的？”
袁宏坤說：“派出所不受理。”
肖玲說：“其實工人占著兩戶宅基地沒意義，舊房宅基地將來實際上用不著，完全可以賣給人家。現在農村變化很大，年輕一代基本走出來了，慢慢在城市落戶，這是城市化進程的必然結果。法律上他是受害者，占了理，這是無疑的。但是農村有農村的特殊性，象這樣的情況情理上村民並不見得很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