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回清溪了!”
突然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任宏宇眼下必須趕緊趕回清溪市,和石堅兩人商量一下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車子緩緩發動,融入車流,向著清溪市的方向駛去,路邊的景色不斷變換,任宏宇、單晨雪誰也沒有心情在此刻去欣賞車窗外的景色,一路上兩人都是沉默無言,各懷心事。
等回到清溪市,已近是黃昏時分了,夕陽已經開始西下,隻露出了半張臉懸掛在天邊,金黃色的晚霞散落而下,將遠處的一片樓房都籠罩在餘暉裏。
現在任宏宇可沒有心情去欣賞如此美景,站在路邊,神色焦急的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終於一輛出租車出現在視野裏。
“師傅,去宏展大廈!能快點嗎?我有急事!”
出租車猶如脫韁的野馬一樣,在大道上疾馳,任宏宇坐在車裏,一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看著車窗外那座三十多層的高樓,任宏宇拉開車門,直接扔下一百塊錢,一路小跑的向高樓跑去。
有了石堅給的通行卡,任宏宇進到大廈裏,就直奔電梯,手一直在按著樓層,顯得很焦急。終於叮的一聲響起,電梯緩緩停在了最頂層,電梯門剛剛打開一條縫,任宏宇一側身就鑽了出去。
來到那間熟悉的辦公室門口,推門而入,石堅正坐在椅子上抽著煙,錢少傑坐在一旁,臉色顯得很陰沉。
“任老弟,你沒事了!“見任宏宇推門而入,石堅、錢少傑同時回過頭,滿臉驚喜的看著任宏宇。
“嗯,我沒事,隻是血郎大哥他們還在警局!”說到這裏任宏宇,語氣顯得有些苦澀。
“唉,這次使我們太大意了,現在出了這種事,宏展公司的信譽算是全毀了!”錢少傑看著任宏宇兩人,很自責的說道。
“是啊,那批東西被查出藏有毒品的消息剛一傳到青溪,我們公司原本那些客戶,一下子就流失了一大半,誰也不想和我們沾上關係!”石堅狠狠地吸了一口煙,說道。
“石大哥,錢大哥現在唯一能證明我們清白就是找到霍斌,隻有那樣才能挽救宏展公司!”任宏宇冷靜下來,開口說道。
聞言,錢少傑抬起頭看了看任宏宇,苦澀的笑了笑:“那份合同我已經交給了警方,而在y省根本沒有找到霍斌蹤影,就連整個華夏國,就算有叫霍斌的也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
聽完錢少傑的話,任宏宇腦海裏仔細回想這和霍斌見麵談合同,接貨的每一個細節,忽然一指跟在霍斌身後那個一直穿著中山裝,滿臉嚴肅的陳楠,和那晚上在小巷裏抓到的那個毒販所說的那個送貨人的形象不謀而合。現在任宏宇已經可以確定那個霍斌就是隱藏在y省的大毒梟。
“難道那個霍斌不是我們華夏國的人?”石堅有些驚愕的問道。
“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那個霍斌根本就是一個大毒梟,他不是華夏國的人,這個可能性很大!”任宏宇麵色沉重的說道。
現在隻有抓到霍斌一夥人才能證明他們的清白,而偏偏霍斌一夥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從上次交完貨,就再也沒露過麵,讓人根本無從下手。
“嗡嗡!”
錢少傑的電話響了起來,錢少傑掏出手機走到窗子前,按下了接聽鍵,錢東海的聲音從那頭穿了過來。
接完電話,錢少傑將手機扔到桌子上,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低著頭雙手狠狠的抓著自己的頭發。
過了好一會,錢少傑才抬起頭,滿懷歉意的說道:“石大哥、任老弟,對不住了,剛剛我爸打電話來,讓我退出宏展公司,這次的事情他也不想管了,我也沒辦法能說得動他來幫我們!”
一句話,讓石堅、任宏宇愣了愣,宏展公司之所以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裏做大,有一半的原因是在靠錢少傑的關係,現在公司又遇到這種事情,錢少傑的突然退出,無疑是雪上加霜,讓整個宏展公司徹底陷入了低穀,麵臨倒閉的局麵。
“任老弟,你救過我爺爺和妹妹的命,有時間你親自上門去求我爺爺幫忙,隻要我爺爺能出麵,也許事情還有轉機!”已經走出辦公室的錢少傑,轉過身,對任宏宇說道。
“任老弟,我們公司的所有資產全部被查封了,在沒有證據證明我們公司清白之前,宏展公司就變成了一個空殼!”石堅說道。
“那石大哥你打算怎麼辦呢?”
“我以前可是黑社會,這次肯定是嚴查的對象,隻能繼續回去當我的青紅會老大了!開公司貌似不適合我!”說完石堅也站起身來,將手裏的煙頭扔到地上,狠狠的一腳踏了上去。
整個諾大的辦公室,此刻隻剩下任宏宇一人坐在裏麵,早上還意氣風發暢談著要將公司推上市石堅、錢少傑兩人,現在不得不黯然退場,剛剛有所起色的宏展保安公司一下子就陷入了癱瘓狀態,成了一個空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