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比托爺爺!烈比托爺爺!”
刻蘿下山刻意避開了死屍成片的卡意舵村,直接先到了烈比托——刻蘿的射擊老師的住處。作為獵人的烈比托的住處就是一處簡易的獵人小屋,建在在森林的邊緣。
但當刻蘿一大早來到烈比托的住所時,卻無人應聲。
而不好的預感也應驗了。
在刻蘿強行破開小屋的木門後,發現裏麵都積起了薄薄的灰塵,顯然有一段時間沒人居住了。而裏麵除了沒有火槍,和德利牧第一次來這裏時一模一樣,隻是床鋪被整齊地收拾了起來。
“烈比托爺爺一定是去重新加入反抗軍了。”
刻蘿沒有過多停留,隻是把屋子裏胡亂放置的碗都用旁邊幹掉的抹布擦了一遍,重新扣好,就離開了小屋。
…………
遠遠看去,睦樂村依然如同往常一樣,一大早人就走得差不多了。不過當刻蘿推開沒有上鎖的屋門後,卻對上了刻蘿的父親,恩多發紅的眼睛。
“刻、刻蘿!”
恩多如同失去理智的野獸般撲了上來,死死地抱住了刻蘿。
看得出,刻蘿的失蹤對這位父親造成了相當大的衝擊,如果刻蘿真的出了事,恩多可能真的廢了。不過與其說是失蹤,恩多顯然認定刻蘿是死了。
不然他留的眼淚不可能連德利牧也被沾上了。
考慮到不是抱怨的時候,德利牧輕輕躍下刻蘿的肩膀,走進了刻蘿的臥室。
一進門,德利牧再次和一個大叔的眼睛對上了,短短時間內兩次,讓德利牧有些感覺不走運。而這雙眼睛的主人則讓德利牧感到有一些意思。
被刻蘿救下的反抗軍小隊長,塔哲。現在的塔哲的雙手雙腳都反背起來,被繩子死死地拴在了衣櫃上,嘴裏被塞滿了繩子。
按理說塔哲還是能發出一點聲音的,但就德利牧的觀察來說,塔哲顯然沒那力氣了。
相當的虐待,考慮到時間場合,凶手也顯而易見。
見德利牧進來,塔哲的目光隻是稍稍閃亮了一下,就再次暗淡了下去。
認定殺死自己女兒的凶手是救世軍的恩托沒能力找救世軍報仇,隻能遷怒到讓刻蘿前往卡意舵的塔哲身上。
這家夥也是夠倒黴的。
德利牧搖了搖頭,轉身爬上了刻蘿的床。雖說不需要睡眠,但連續一個多星期心驚膽戰地過日子也讓德利牧有些累了,軟軟的床是一個完美的放鬆場所。
“多克大人?!”
從房間外傳來的聲音,讓德利牧聽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名字……大巫妖多克,洛可可反抗軍的領袖。
一邊在床上休息,德利牧豎起耳朵聽著屋外的聲音。剛才發出驚呼的是刻蘿,而還沒從驚喜從恢複過來的多恩也說了聲“多克大人好”。
“嗯,兩位好,這次我來隻為一件事……刻蘿=科納托,我非常高興看到你能活著回來。”
和德利牧遇到的骷髏法師不同,多克的聲音不是普通的人聲,而是如同木頭到了極限而發出的悲鳴一樣嘶啞的聲音。相當的刺耳,自然也聽不出一點“高興”的意味。
“多恩=科納托,你先回避一下……刻蘿,你無需拘束,這次有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如果成功的話,我們反抗軍將取得巨大的又是,其中的關鍵就是你。”
“多克大人的意思是?”
“潛入,你能夠獨立解決一個排,甚至殺死近衛軍,我們反抗軍中隻有你有能力單人完成此次的任務。”
多克的計劃並不複雜,由反抗軍假裝第四王國的“仆從軍”,也就是為第四王國戰鬥的大陸土著種族,運送作為“囚犯”的刻蘿進入第四王國的王都——歐都,然後由刻蘿偷偷打開城門。而到時候,反抗軍就會以刻蘿的信號為準,發動進攻,一口氣攻破歐都。
不過對於歐都,刻蘿的稱呼是歐都,而多克的稱呼卻是“亡都”。
(多克為什麼叫歐都“亡都”?)
(亡都是洛可可王國很古老的舊首都,遭到叛徒背叛失落,占領了亡都的聖騎士團國改名的歐都,後來第四王國占領了歐都後就把歐都定為首都了……在亡都失守的時候,多克大人還是一個普通的死靈法師,反正除了他自己也沒人叫亡都了。)
記得亡都失守刻蘿說是在150多年前,這麼算來多克的壽命可有夠長的。
“這邊似乎有什麼衰弱的氣息,是病人嗎?我幫忙看看吧,別看我這樣,我也是治……”
刻蘿以為多克發現的是德利牧而試圖阻止,但在此之前多克就推開了刻蘿臥室的門,閃爍著瑩瑩綠光的雙眼直接和塔哲對上了。
看到塔哲,刻蘿大概也猜到了怎麼回事,尷尬地撇過了頭。至於看到多克的塔哲,幾乎是燃盡了最後一點體力掙紮。
多克沒有多言,骷髏頭以外都覆蓋著鎧甲的他把右手食指抵在了塔哲額頭上,然後在塔哲期待的眼神中在塔哲頭上點燃一個綠色的小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