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憑什麼你們說我是什麼就是什麼?憑什麼要我死,我就得死?
“老子叫劉建國,老子的神在地球,你狗曰的沒資格做老子的神,有種你下來,老子咬死你,啊~~~~~~啊~~~~~~!”
他癲狂而幼稚的呐喊道,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發泄心中的委屈,劉建國此刻才意識到,曾經在家鄉的各種抱怨,在這裏來講,那是一種幸福。
“是你逼我的,我就是惡魔,我就是格拉莫,我詛咒你這混蛋!”
他一邊怒吼,一邊走出裂縫,全然忘記了疲憊與寒冷,幽深的峽穀裂縫中,之前卷縮一團的男人,此刻如地獄走出的惡魔,披頭散發,滿臉鮮血,圓目怒瞪,如癲似瘋。
他沒有擦去身上的血漬,他要用血腥味引來野獸,沒有野獸溫暖的鮮血提供熱量,裏奧絕對熬不過今晚。
雪,依舊簌簌的下著,伴隨著凜風刮過,狂亂飛舞,。
衣衫襤褸的裏奧,在月色下的雪地疾行,血液凝結在長發上,又隨風肆意飛揚,不遠處兩點碧幽的光芒閃動,像是野獸的眼睛反射的光芒。
他朝著亮光處衝過去,內心忘記了害怕。
一頭雪豹警覺的發出低沉的嘶吼,迎麵而來的這頭獵物,似乎充滿了危險,讓它有些畏懼,但,作為肉食猛獸,領地就是它的尊嚴,不容挑釁。
他比雪豹更興奮,在他眼裏,對方才是獵物。
它矯健碩大的強壯身軀,即使在雪地也沒影響到奔跑的速度,衝向裏奧。
“去死!”
在雪豹躍起飛撲的瞬間,他側翻著奮力一劍劈過去,更像是在空中第二次發力,這是安德烈教給他,而他又一直未學會的招式,在今夜的癲狂中,卻毫無阻懈的自然使出。
遲鈍的青銅元素劍,砍在雪豹頭顱,發出與骨頭碰撞的聲音,鮮紅的血液從它額前流出。
“再來!”
雪豹似乎配合他一般,一聲怒吼,身軀一震,受傷的它血性大發,迅捷如電的撲了過來。
裏奧飛身後退,一劍劈出,正中雪豹額頭,又毫不停息,後腳墊地二次發力,將將越過雪豹頭頂,長劍反手而握,垂直刺下。
遲鈍的元素劍刺進了它的後背,卻被脊椎骨抵住,無法深入。
雪豹痛苦哀嚎,本能的轉身,血口大張咬過去。
裏奧拔劍倒地,翻滾中,順手一劍滑過它腹部,起身的同時,又是一劍劈在背部。
也許是瘋狂,也許是憤怒,或者都有的原因,在格拉莫之力的刺激下,激發了裏奧的潛能,曾經反複練習,又不得要領的劍術招式,此刻順其自然的使用出來,越來越通暢無阻,渾然天成。
“再來!”
他似乎察覺到了異樣,反而更加興奮,把雪豹當成了練劍的目標,他已經意識到了,真正殺人的劍,是在生死廝殺中曆煉出來的,不是對著空氣比劃就能成為劍術高手,那些“聖堂”的元素,符文劍士,無一不是這樣而成。
雪豹沒有立即撲上去咬他,反而匍匐在地,怒目凝視,似要伺機而動,它的身上滿是鮮血,看似駭人,其實隻是皮外傷,如果換成是元素劍士,那怕隻是一階的一級元素劍士,也隻需一劍就能重創它,兩劍必死無疑,它很幸運,傷它的是裏奧這個普通人,也很不幸,因為它將被遲鈍的青銅劍,一劍一劍劈砍而死,那將會是一種折磨。
片刻,裏奧不再等待,他需要溫熱的鮮血增加身體熱量。
青銅劍雙手握柄,直刺而去,雪豹瞬間發力,快速躲開,再飛撲而起,直逼裏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