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如梭,一眨眼已過去十四年。
厚厚的冰層上,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手持一把九龍劍在冰麵上舞動。天空落著鵝毛般的大雪,山上的矮鬆越發的青黑,樹尖上頂著一朵兒白花,她像RB的富士山尖,山頂全白了,仿佛給天空鑲上了一道銀邊。山腰處,有一間不起眼的小木屋,在這個滿天飛雪的世界裏,一個木屋旁邊的壯漢揮著柴刀臂著柴火。
等到快日落的時候,微黃的陽光斜射在山腰上,冰層上的少年丟下九龍劍躺在冰麵上氣喘籲籲地望著天空逐漸停止的雪花。夜色被地上的白雪反射著白光,少年拾起九龍劍向著小木屋走去,小木屋的門緊緊關著,門縫裏隱約飄出一線火光,他輕輕撫摸著這扇門,門的裏麵那個壯漢抱著半把斬馬刀坐在篝火邊上。
夜幕中一個身影穿梭於天地之間,九龍劍折射著冰冷的寒光,深山老林裏六個怪族中人圍坐在一起啃著龍肉哈哈大笑著。“這次偷襲蒼龍山可算幾百年來最大的勝利,能殺光蒼龍山上那些龍族真是意想不到,那位大人真是恐怖的存在。”說話的這個怪族中人渾身灰色膚色,一雙同於皮膚的顏色,腰係龍筋,背扛長刀,一身寒冰殺氣。“不過毛頭,這次能擺平蒼龍山還是我們的功勞,若九龍公主不死,龍之穀的那群笨蛋又怎麼會中計以為九龍公主死於蒼龍山的龍族之手,而將蒼龍山棄之不顧。”此人叫嘯虎渾身龜甲,虎頭人身,身後長有兩條蛇一般的尾巴。
“殺光龍族已不是遙不可及的夢。”毛頭大嚼著一塊龍肉,忽然間這些怪族中人覺察到一股不祥之氣,夜幕中六雙六澤不同的眼睛齊掃向樹林,樹林中竄出同樣六個身影落在這些怪族麵前,那一雙紅色的瞳孔,揚逸的黑發,六把九龍劍不斷打著鳴顫。“居然還有個不怕死的。”六個怪族中人瞬步移到這六個身影麵前,六把九龍劍掃起地上的雪花遮掩了他們的視線,等這六個怪族中人回過神來那幾個身影早已逃之夭夭。
夜幕中,一個少年坐在巨鬆的頂端,紅色的雙瞳盯著林中分開追逐的這六名怪族中人,柔軟飄逸的墨發迎著寒風揚起,那雙飛揚的龍眉浮動著淡淡的殺意,唇部的菱形勾勒著淡漠冷峻的嘴角弧度,他微抿著嘴唇,說不出他此刻興奮的心情。
毛頭率先追上身前這個縱跳的身影,與這個身影一動手才知道這個對手簡直弱得無藥可救,兩招就將他打倒在雪地裏。“這個人也算是龍族?也太廢材了。”毛頭揮著長刀落下,忽然間耳邊掠過一陣疾風,它轉過頭對視著那雙充滿殺意的眼睛,紅色的翅膀令毛頭驚恐地以為憫又出現在自己麵前,九龍劍一劃斬落了它的項上人頭,劍上揮出的劍氣橫斬百千樹木,將地上的積雪整齊地削出一層。“你是……那時候……”毛頭想起十四年前那個男人懷裏的孩子,他一劍砍碎了毛頭的腦袋,銀灰色的血液順著他的劍尺滴落在雪地裏。
破天飛步追向第二個怪族中人,嘯虎一拳揍向眼前的身影,這個身影如同碎冰一般開裂,而此時天地間響起龍的聲吟,一道劍氣直衝入天空,劍氣中一具屍體被砍得七零八碎,等他回過神來破天坐在一旁的樹枝上,抹著劍上綠色的血液。“殺我母親也有你一個,我記得你的氣味。”他跳下樹枝慢慢向嘯虎走去,那冷冷澈澈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似乎將他一身的殺氣溶為一體,紅色的龍翼飛展開來,破天微笑著,笑容中卻隻有死神那般的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