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可以跟我們走嗎?”火雷神徐錦淡然地說道,可這平淡的語氣中卻有著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破天倒也想弄清楚這三人為何有母親一般的味道,可對於蝶他始終放心不下。“蝶,我跟他們去去就回。”破天朝著她這麼說道,可誰都沒有料到他這一走就是兩年,整整兩年沒有他任何的消息。
天空的烏雲在舞蹈,早已按捺不住釋放的心情,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瓦片上,灰蒙蒙的天空下漸漸浮起一層雨霧。蝶靜坐在床頭的梳妝台前,雙手托著下巴,凝神地望著窗外的雨點。仿佛在雨中能看到兩年前那張不能忘卻的麵孔,在王飛戰敗後,魔族與鬼族也停戰了兩年,王娶了鬼飛星的女兒瀝為妻。
王的決定曾讓所有人都震驚,不過從小一起長大的王清楚的知道蝶的心思都在那個叫破天的男人身上,他拋開祖歸娶了自己妹妹以外的女人,王的成全令蝶意想不到,隻能用倍受感激來形容。
王宮的偏殿裏,兩個才滿周歲的嬰兒相互打鬧著,這兩個嬰孩子都相當可愛,圓圓的臉,紅紅的像蘋果,不靈靈的雙眼有著新月似的眉。男嬰的小嘴一動一動,抱著女嬰的小手往嘴裏塞。“暗月殿下你不能把冷月公主的手放進嘴裏。”小雨急得抱開了男嬰,男嬰瞪著眼睛顯然很不高興,抓撓著小雨的脖子,別看這個才滿周歲的孩子,可力氣與成人相差無幾,若不是小雨動用魔族的力量想讓這男嬰安定下來可是相當困難。
虛無界中,龍族與怪族不斷在此爭戰,兩軍交戰如同毀天滅地,兩邊都是近神一般的力量,也許遠遠超過了神的力量,虛無界中到處是撕殺聲,兵器的撞擊聲,破天在兩軍陣中已是滿身怪族的鮮血,他揮舞著九龍劍,如同蕭瑟的死神,不斷奪取敵人的生命。
小雨抱著兩個不安分的孩子走向蝶的房間,淅淅瀝瀝的雨中她隱約覺得有雙眼睛正看著自己。“誰在那裏?”她朝著雨中放聲喊去,回應著隻有瀝瀝的細雨,難道是我的錯覺?小雨心裏有些納悶。
“小雨你在喊什麼?”蝶站在她麵前困惑地問道,“有誰在嗎?”
“公主,也許是我的錯覺吧。”小雨嗬嗬地笑道,兩個孩子一看到蝶就高興地伸著小手。“看來還是媽媽比較親。”小雨笑吟吟地說道,將懷裏的兩個孩子遞到蝶手懷裏,還別說,抱兩個孩子還是相當累的一件事,何況還是暗月與冷月。
某幢宅樓裏,一個黑影落在鬼飛星的身後。“任務失敗了嗎?”鬼飛星神色冷漠地問道。“被侍女發現了,不過屬下還會再尋時機必定在下次完成任務。”黑影信誓旦旦地正說著,一根黑色的長槍刺進黑影的喉嚨。“下次?我的計劃不容許有一次失敗,露出一點馬腳。”他抽出手裏的長槍,黑影在這聲淒慘的叫聲裏倒在血泊中,鬼飛星收起長槍跨過屍體向門口走去。
門外站著的女子一身金裝豔服,嬌白臉上披戴著一層若有若無的輕紗,她的眼中蕩漾著刀削般的明朗的鬼魅。“瀝,看來隻有你才可以做到了。”鬼飛星冷冷地說道。這個女人嫵媚一笑,透著令人摸不清的深邃迷離。“請父親放心,不過父親也夠嗆的,原本隻要除掉王,可現在又多了一個暗月與冷月,這條路並不如意啊。”
“哼,記住!機會隻有一次,瀝,我對任何人都是一樣的。”
瀝似乎早也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顯得相當平靜。“女兒隻要一次機會就夠了。”
蝶抱著兩個孩子回到了房間,那對漆黑的眼眸不像蝶亦不像破天,反而像鬆子,黑眼黑發,在魔族裏顯得那麼另類,有時小雨一直懷疑這兩孩子是不是讓人調包了,不過隻有在這兩個小家夥害怕的時候會變得與蝶一樣,熒藍色的頭發,清藍色的雙瞳,而生氣的時候則會變成火焰般的鮮紅,紅眸紅發,而冷月在害怕的時候更像縮小版的蝶。
“不過附馬爺已經都過了兩年沒有回來了。”
“會回來的,他叫我等著他。”蝶摟緊了懷裏的兩個孩子,望著窗外的小雨,的確這麼整整過了兩年,這兩年裏她無時無刻不思念著破天,而生了這對龍鳳胎後這份思念變得更為強烈,對破天她不知道是愛還是單純希望孩子的父親歸來。
與破天她沒有講過太多的話,幾乎不了解他的任何一件事,卻這麼稀裏糊塗的生下了他的孩子,不過她沒有後悔過,因為心裏從沒有後悔這種感受,隻是一直記著他的那句話。“不過公主也許他已經把你忘記了也說不定,你們都沒有好好了解過對方,要回來,他早就回來了。而不是讓公主你自己養育著兩個孩子。”
小雨的一翻話觸及她的神經,可她卻不知為何總是那麼相信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這份思念,這份信認,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或者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吧。“破天不會忘記自己說過的話,我也不會忘記,不論再等多久,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