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空單答案
作者：AKNZ
回憶,也許對於一些人來說,總會存在著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也許對於一些人來說,總會存在著某些刻苦銘心的經歷;也許對於一些人來說,往往覺得那是人生最美好的回憶。
儘管少了曾經的隊員,儘管大家都陌生了五線譜,儘管大家都承認隻剩下一隻殘缺的隊伍,但大家都知道,過去再怎麼美好,始終是現在要狠心割捨的過去。時間的隔閡不長不短,對誰來說都還能輕車路熟地演奏出這一首歌曲,因為少了樂隊中最重要的鍵盤手,所以不得不用唱片代替伴音,雖然這樣,但大家都拿出了曾經的激情,用心感受著,賣力地為每一個節奏畫上句號。
音樂陡然停止,剩下了室內微弱的喘息聲和額頭上那隱約可見的細微汗珠。A的手指向手心靠攏著,大家之中他最能感受到手心那輕微地痛,兩年前靠練鼓所給手掌積累厚厚的一層繭,現在已經演變成了粗糙的皮膚。如果說時間能給你造成什麽損失,你就試圖對著鏡子認真的看著自己的臉,看自己的手,感受著自己的身體,你就會發現時間能在不長不短的歲月裏奪走了你很多東西。剛才A重拾了失去已久的感覺,拚命地敲打著,似乎堅信架子鼓就像夢想一樣,永遠不會破,哪怕手掌由於用力擊打而現出的血紅,哪怕手指關節上在微微漲起的水泡。不過有一種信念是永遠不會陌生的,那就是麻木的感覺。現在的情況比起剛玩架子鼓的時候好多了,這種疼痛才是激發恒心的樂趣。
一歌完之,大家都沒有再繼續,似乎現在隻屬於感想的時間。
"N,除了K從未失去過,我們大家都曾經擁有過愛情,你的跑去哪裡了?"Z滿帶鄙視
這話似乎問到了N的心坎上,大家都看著他充滿悲情的臉:"據說,有兩種程序猿是不談戀愛的,一種是誰都看不上,另一種是誰都看不上;一種是不知道什麽叫做愛,令一種是不知道什麽叫做愛;一種是原先喜歡一個人,後來喜歡一個人。"N很高傲地利用了網絡上對程序猿沒有愛情的神解析。
大家差點被他繞昏了頭,經過一番腦細胞大戰之後,終於都哈哈大笑起來。
"很顯然我就是其中一種,沒辦法,誰叫我那麼不懂追求異性呢。"N再次充滿了無奈,誰不想擁有自己喜歡而對方也喜歡自己的感覺,誰甘願在茫茫人海中做一頁孤舟,誰不想困住放肆已久的自由,相互牽引著對方。
"不說這些了,昨晚大家都休息得那麼少,該睡覺的就睡覺吧。"A很不願意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聽到那幾個字,心裡放佛像刀割一般。
"你們睡吧,我過去看看橋樑方麵準備得怎麼樣了,雖然現在可以沒有我的存在,但作為他們的員工,看看還有什麽我能幫上忙的。"K說完轉身離開
"我也要回公司了,昨晚打電話請假的時候老闆極不情願,但我不由得他分說就掛了電話,看來,今晚又是通宵的佳節。"N徹底明白了程序員之苦
A笑著搖了搖頭,看來程序員的命運註定是苦的,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向令一房間走去,剩下後麵那孤獨無助的孩子。
"老大,現在才下午五點,現在睡了,晚上睡什麽?"Z看到剛要走出門口的A充滿疑問的呼喊著
"我還沒有想到,你先站著,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或者你可以去幫N,他今晚可是要通宵喔。"A頭也不回,卻聽到了腳步加快的聲音,然後看到很猥瑣的身影一頭紮進客廳的沙發。A笑了笑往客房走去
剛躺下來,頭部一陣舒適感傳來,但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們剛才說的話,胸口傳來莫名其妙的痛。
"你過得還好嗎?你聽說我的事情了嗎?如果聽說了你會相信我嗎?如果相信了你會原諒我嗎?"A把心中無法肆懷的疑問都在腦子裡問了一遍,他心裡也很確切地清楚她的回答,但是這些答案已經變得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或許人生不是把愛情部份經營得多麼成功與失敗就是對兩個人的解說,那些從未到手和各自都無法去掌控的,誰能給出一個合適的理由。如果一定要用輸與贏去定義愛情的成果,誰還比他自己輸得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