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前,盛馳就站在景小芙的身後,看著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以為自己和景小芙之間的緣分,淺得好像稀薄的浮雲,風吹來短暫的相逢,風走了倏然又散掉了。
而景小芙被猥瑣的張總步步緊逼,慌不擇路之下,竟然一把推開了隔壁的房門。
她抬頭的一瞬間,就看到盛馳坐在那裏。
男人依舊是那副淡漠高冷的表情,可是她不知怎麼就下意識地……衝過去緊緊抱住他。
隔著薄薄的手工襯衫,他的體溫還是那麼炙熱,景小芙卻感覺很有安全感,慌亂的心跳也漸漸平穩下來了。
“景小芙,你犯什麼賤!把老子當瘟疫到處躲,現在卻跑來這裏抱上了這個男人,你裝什麼清純,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張總借著酒勁撒起了野,欲求不滿之下,心頭怒火拱了上來。
剛才眼看就要把景小芙弄到手了,不想她突然主動對著一個俊男投懷送抱,張總更是氣的頭頂都快冒煙了!
“你,太吵了,閉嘴。”
盛馳言簡意賅地發話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他從張總嘴裏聽到景小芙的名字時,眼中的寒氣越加濃重了。
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在他麵前,傷到景小芙!
“你這小白臉少再這裏嘰嘰歪歪的,當心大爺我連你一塊收拾!”
張總白了盛馳一眼,反而加快了速度往這邊撲過來。
猥瑣的肥手眼看就要抓到景小芙白皙的玉臂,對麵紀詩娜捂著嘴巴,忍不住發出一聲急促的驚叫:“好討厭的臭流|氓!”
電光火石之間,盛馳優雅地抬起右手,快準狠地截住對方短粗的手臂。
一個利落的反剪,隻聽“哢擦”一聲脆響,張總的手腕關節就被盛馳輕易地折斷了。
“啊——”
這次輪到張總發出殺豬般的嚎叫了。
他連連倒退幾步,又驚又怒,受傷的那隻手無力的垂著,另一隻手顫抖指了指盛馳,又指了指景小芙。
“小賤人,你TM給老子出來,別以為躲在別的男人懷裏就沒事了,別忘了你今天是來跟老子相親的!”
景小芙剛要開口,耳畔卻想起盛馳磁性低醇的聲音,“相親?”
盛馳眯起狹長的俊目,目光直直地對牢景小芙,緩慢低沉地問道“他說的是真的?”
景小芙愣怔了一下,明顯感覺到了盛馳的不悅。
她深吸了一口氣,想了想,還是點點頭,“對,他說的沒錯,我是來和他相親的。”
盛馳覺得胸口好像被鉛塊堵住了,一股鬱氣盤桓糾結,難以咽下去。
那天他放手的時候是非常瀟灑的。
對這個女人當應招女郎的事情也是耿耿於懷的。
可當他搞不懂,為什麼聽到這個女人和別的男人在相親時,他卻很不爽,十分,極其的,不爽!
對麵,紀詩娜一直咬著牙目睹著這一切。
她和盛馳的相親是盛家長輩一手安排的。
她天真的以為,自己的外貌、家勢、學曆都是力壓群芳的。
何況是有了盛家長輩做靠山,她嫁給盛馳簡直易如反掌!
紀詩娜萬萬沒想到,相親半途,竟然殺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她一來就把臉埋在盛馳的身上,而一向挑剔冷酷的盛馳,居然不反感也不反對!
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紀詩娜不安地揣測著,忍不住站起身來,直接朝這邊走來。
她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握緊又鬆開,正準備伸向景小芙柔軟的頭發,想要把她狠狠地拽起來,好好地看一看,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小賤人,你啞巴了?老子問你話呢!快跟老子走,不然老子叫你好看!”
景小芙安靜地伏在盛馳的身上,像一隻找到了避風港的小烏龜,把猥瑣男發出的難聽叫囂都自動過濾,不爭不吵也不和他鬧。
挑釁得不到回應,張總的怒氣更加難以克製,以為景小芙是在藐視他,於是酒壯慫人膽,又再次張牙舞爪地飛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