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過後,陽光斜斜地從窗簾縫隙中照射進來,為寬敞豪華的臥室鍍上一層金燦燦的光暈。
景小芙裹著柔軟的蠶絲被翻了個身,纖長的眼睫微微顫了顫,伴隨著一聲虛弱的嚶嚀,然後慢慢醒了過來。
記得昨晚,她是在盛馳的懷裏睡去的,再睜開眼睛時,身邊已經空無一人。
“好像是做了一場噩夢啊……”
所有難過的感覺她都還能夠清晰的記起來,當然包括,盛馳胸膛傳來的那一絲溫暖。
她試著坐起身來,可輕輕一動,渾身上下就痛楚難當。
“好熱。”
下意識地摸了摸額頭,滾燙的溫度把她嚇一跳,立刻意識到自己多半是發燒了。
這時,房門開了,慧姐帶著家庭醫生匆匆走進房間。
“少夫人你發燒了,我把醫生請來了。”
景小芙頭昏得厲害,稀裏糊塗地配合醫生看病,開藥。
半餉過後,等慧姐把一碗黑乎乎的中藥,端到景小芙的麵前時,她才猛然清醒過來。
“我隻是感冒發燒而已,隨便吃幾顆藥片就好了,為什麼要吃中藥啊?!”
景小芙縮回了被子裏麵,驚恐地盯著慧姐手裏的藥湯,猶如看到了可怕的洪水猛獸。
“少夫人,盛家一向信賴中醫,剛才那位家庭醫生可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頂級專家,他開的中藥又滋補又養身,比普通藥片不知好多少倍呢!”
慧姐笑眯眯地走到床邊,耐心地勸說著。
景小芙自幼就很抗拒喝中藥,一想到那種濃重的苦澀滋味,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請你拿走吧,我不要吃中藥!”
說罷景小芙把自己完全埋入被子裏,任憑慧姐好說歹說,她都當做沒有聽到。
晚上八點,盛馳回到別墅。
慧姐趕緊把景小芙的病情,和拒絕吃藥的情況都報告給了盛馳。
當盛馳走進三樓臥室時,一眼就看到大床上有一個圓鼓鼓的凸|起。
以及……
床頭櫃上一字擺放著的三個藥碗,其中兩個早已經冷卻了,還有一個正在冒著熱氣。
“景小芙,出來。”
盛馳揉了揉眉心,沉聲道。
被子裏傳來柔柔弱弱的聲音:“我……在睡覺,盛馳,晚安。”
盛馳明顯一滯,繼續揉眉心,臉色冷然。
“別裝睡,出來喝藥。”
被子裏沉默片刻,聲音更加微弱了,“我不喝。”
盛馳深吸一口氣,臉上的溫度持續下降,“我數三聲,一……”
景小芙迅速接上:“二,三。”
盛馳:“……”
他的耐心終於耗盡,大步走到床前,一把扯掉蠶絲被,將景小芙給揪了出來。
女人柔軟的發絲淩亂披散下來,隻短短一夜,她就清瘦了不少。
精致的下巴愈發顯得尖細,白嫩的臉頰一片緋|紅,身子滾|燙無力,唯有那雙桃花眼十分倔強地看著盛馳。
盛馳幹脆端起藥碗,塞到景小芙的麵前,態度強硬淩厲,“趕緊喝!”
“我不喝,我怕苦。”
景小芙艱難的搖了搖頭,眼中劃過深深的恐懼,然後抬起酸軟的手臂,將藥碗輕輕地推開。
“景小芙,你真是個麻煩至極的女人!”
盛馳第三次說出這句話。
旋即,他仰頭,往自己嘴裏灌下一口藥汁。
然後捏著女人的下巴,薄唇不由分說地貼上去。
另一隻大手按著女人的小腦袋,不讓她亂動。
盛馳把溫熱的藥汁全部送進女人的嘴裏,然後強迫她全部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