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城,拉斯維加斯。
時間已過淩晨十二點,豪華氣派的賭場裏依舊燈紅酒綠,人聲鼎沸。
盛馳的父親盛景華剛剛狂贏了一把,他端坐在華貴的真皮沙發椅中,手裏夾著一根上好的古巴雪茄,臉上掛著誌得意滿的笑容,看起來他的心情非常不錯。
未婚妻黎雪端著一杯紅酒走到盛景華的麵前,徑直坐在了他的腿上,親昵地喂他喝了一口紅酒。
盛景華親了親黎雪的紅唇,討好地說道:“親愛的,訂婚儀式的日期定在一個月之後,還有,盛氏的分公司我會盡快轉到你的名下!”
黎雪滿意地笑了起來,她抬了抬下巴,宛如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因為根據返回來的線報,溫雅蘭那個女人現在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樣了,她還需要再加一把火,要把溫雅蘭徹底摧毀了才甘心!
於是,她的眼底飛快閃過一絲狠厲,語氣卻溫柔可人:“景華,這場盛宴我希望收到雅蘭姐的祝福,所以我派人給她送去了一張請帖,你不會怪我吧?”
和拉斯維加的喧囂熱鬧不同,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內,彌漫著一股清冷孤寂的氣息。
這間奢華的總統套房是林司耀專門派人過來訂下的。
溫姍姍母女倆從機場出來以後,就被林司耀的手下接到了這裏。
之前,秦淑儀接受了當地醫生的治療,身體已經無恙,她服過了藥便早早地睡下了。
偌大的房間裏靜謐一片,溫姍姍走到隔壁側臥,坐在飄窗的陽台上,背靠著牆壁,抬頭仰望著漫天璀璨的星空,一雙雅致的柳眉緊鎖著,心裏滿是自責和擔憂。
盛馳找到景小芙以後,第一時間就通知了溫姍姍,同時還告訴她,景小芙失憶了。
從小到大,溫姍姍早已習慣了自己是保護者的角色,可這一次的危急關頭,卻是景小芙挺身而出,護了她們母女的周全,這讓溫姍姍在感動和害怕過後,心裏生出了一股深深的自責。
溫姍姍心思複雜,一時睡意全無,她曲起修長的玉腿,精致的下巴擱在膝蓋上,唇瓣輕輕開闔,用低微的聲音數著天上的星星。
數著數著,目光掠過的每一顆星辰,都變成了林司耀的樣子,甚至連那輪皎潔的圓月,也不由自主地勾勒出男人清俊的模樣。
“胡思亂想什麼呢?”溫姍姍敲了敲自己的小腦袋,嘴裏不住地抱怨自己這種類似花癡的行為。
可是她越提醒自己停止想念,男人的俊臉反而像是生了根似的,在她的腦海裏變得無比的清晰。
溫姍姍突然抓起一邊的手機,飛快地翻出林司耀的電話,指尖剛要點下撥出鍵,卻在一瞬間遲疑了……
她抿著嘴唇,雙手緩緩落下,拉開裙子的一角,露出一片雪白瑩潤的肌膚。
目光慢慢巡視過去,最後在大腿根部的那條傷疤上凝住。
這是是那個罪惡的男人,在她十六歲生日的夜晚留下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卻再也沒能夠消失掉。
“不要忘了,男人都是魔鬼。”
溫姍姍輕聲提醒自己,然後果斷地把電話關機,然後丟到了一邊,塞上耳麥,把音樂聲調到最大,強行讓鼓噪的聲音衝淡心裏的那份思念。
淩晨三點半,門外傳來細微的響動,接著門被推開,林司耀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
他的腳步很輕,生怕吵醒了睡夢中的溫姍姍。
他走到女人的麵前,凝視著女人恬靜的睡顏,半餉,他一路帶來的擔憂漸漸淡去,眸光一閃,眼底泛起了一層濃烈的愛憐和寵溺。
他動作輕柔地替溫姍姍摘掉了耳機,然後將她打橫抱起,放到了豪華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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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天光已經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