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夥計們,時間差不多了,你們先聊著,我去隔壁給年輕人說會話,馬上就回來。”
韓智忠看看時間差不多,站起來和小廳的老人們告罪一聲,起身往隔壁屋子走去,韓懿和警衛員上前向要攙著他一點,但是被這位倔強的老人拒絕了。
雖然隔壁真心來祝壽的人並不多,一大半以上都是想要借著這一次機會串關係,其中來求人辦事的更是不在少數。
韓智忠知道歸知道,但是卻是不能失了禮數,時間差不多了也該去打聲招呼,露個臉,說幾句話,然後晚宴就能開始了,呆了這麼久,大家肯定都已經餓壞了。再不開飯,估計就該挨罵了。
韓智忠八十高齡,但是身體依舊很結實,這和他常年身居高位,營養夥食都有專人搭配有很大關係,他走起來雖然不能說是龍行虎步,但是也稱得上穩穩當當。
身後尚光複,韓懿楊濤等人陪同,向著大廳走來。一到門口,向大廳裏掃了兩眼,他便感到了大廳中氣氛的詭異。
場中大部分人居然都把目光投向大廳中央站著的幾個人,他順著目光看去,誒喲,還真熱鬧,這是在吵架嗎?
再一看,背影有點熟悉,這不是白丁嗎?
而白丁身邊郭安正坐在椅子上,端著水杯饒有興趣的看著身前的白丁。
而白丁對麵,幾個年輕人他就不怎麼認識了,領頭的那個他好像剛才見過,叫什麼他忘記了,但是他知道是一位老夥計的後人。
“白丁對麵那個是誰來著?”
韓智忠問韓懿道,人一老就容易忘事,這才沒多大一會呢就把人家名字給忘了。
本次來賀壽的人中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非富即貴,這一點白丁也是知道的,郭安的身份白丁也知道,而在這樣的場合,能和郭安走這麼近,而且在郭安坐下以後很明顯屬於帶頭之人的家夥,身份自然不用說,那肯定也是家世相當顯赫的。
郭安事先已經告訴了他有情敵,情敵就情敵吧,白丁根本就不放在眼裏,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他對自己有信心,對畫青眉更有信心,在他眼裏,無論追求畫青眉的人有多少,不管身份出身怎樣,他全都不會放在心裏。
如果這些情敵沒有對畫青眉和自己做什麼過分的事的話,他本來也沒打算跟這些情敵有什麼交集,有情敵才能證明自己的女人優秀,自己的女人優秀說明自己也優秀,不是嗎?情敵越多,質量越好,更能說明自己的不凡。
眼前這個人,既然願意做這個出頭鳥,而且還對白丁出言不遜,這讓白丁很生氣,青眉?你算個什麼東西,青眉是你叫的嗎?
魯謹言被白丁一句話噎得臉紅脖子粗,如果要是換個場合,他早就拳腳相加了。
“我勸你還是離畫青眉遠一點吧,你和她差距有多大你很清楚,你們兩個根本沒有可能的。”
魯謹言陰著臉,半眯著他的細長眼,從嗓子裏一個字一個字往外擠,他此刻恨不得把白丁一口吃進肚子裏。
“嗬嗬,要說差距的話那就更有意思了,我敢打賭,我女朋友肯定從來都沒正眼看過你。”
白丁輕笑一聲,搖搖頭,用看乞丐一樣的眼神看著魯謹言,身世再怎麼牛掰,跟你有一分錢關係嗎?
我女朋友?
郭安差點笑了,白丁這句話太傷人了,張嘴就是女朋友,還給不給別人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啊。
“可惜你女朋友已經很久沒和你聯係了,而且你這一輩子都沒機會在見到你女朋友了。”
畫青眉和白丁的事情魯謹言是知道的,就以白丁目前的情況來看,估計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和畫青眉再見麵了。
“不對,你說錯了,十年之內,我會風風光光的讓我女朋友變成我老婆,而你,隻能和現在一樣,連名字都不配讓她記住。”
白丁語氣堅定,說道最後,他把食指豎在自己麵前,輕輕的左右擺動。
“你找死。”
魯謹言大怒,眼中好像要噴出火來,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蔑視過,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了,上一個這麼蔑視他的人現在不知道在哪修自己的拐杖呢。
“年輕人火氣大才對嘛,火氣不大還怎麼做年輕人。”
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雖然他話是這麼說,但是語氣裏卻帶著怒氣。
韓智忠心裏微怒,他已經從韓懿那裏知道,白丁對麵的年輕人叫做魯謹言,的確是他一位老夥計的後人。
隻是剛才一打聽他和白丁對掐的原因讓他心裏有點不滿,被郭安一句話就挑起了戰火,主動出頭惹事,沒有一絲的城府和修養,真是失望,和那位已故的老夥計比起來簡直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老魯後繼無人啊。
韓智忠走過近前,向身邊賀壽的人致謝,然後走到白丁身邊對白丁說:“小夥子挺不錯的,有誌氣,老頭子支持你。”
“還有你,小魯,要是你爺爺還在的話,看到你今天的表現肯定會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