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被雕刻成人臉的石頭具有魔力,它可以測試出一個人是否說謊,如果你說謊的話,你伸進人臉嘴裏的手就會被咬掉。對於這個瘋狂的想法,你相信嗎?如果你不相信,你看到那塊石頭上的嘴裏還有上一個不相信者留下的血跡,你還會對於這個說法不屑一顧麼?高珊的手現在就放在測謊石的“真理之口”中,現在一個曾經喜歡過她的男人劉新宇用槍指著她問她是否喜歡我,我不知道高珊會做出怎樣的回答。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讓高珊以身試險,更不能讓我們的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裏。所以我拍著放測謊的桌子說:“高珊,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塊石頭真的會咬掉說謊者的手指啊!”
我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給高珊使了個眼色,高珊心領神會,對我喊道:“我要你管啊?你都不喜歡我,現在裝什麼好人,瞎操什麼心啊?”
“我不是為你好麼?你怎麼好心當成驢肝肺啊?”我一邊說一邊走到桌子旁邊,把雙手放到桌子上身體前傾,憤怒的對高珊說。
“趕快收起你的好心吧啊,小姑奶奶我不領情!”高珊也學著我的樣子,跟我針鋒相對。
我看時機已經成熟,盯著高珊說:“開始!”說完我和高珊一起抓住那塊測謊石,用力舉起向劉新宇砸去!劉新宇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他忙往後退,卻被門框絆倒,整個人仰麵朝天摔倒在地上。那塊被我們扔起的測謊石從劉新宇的腦袋上飛過,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發出了巨大的破裂聲。高珊的反應明顯比我快很多,她絲毫沒有猶豫,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用腳踩住了劉新宇的脖子。劉新宇也不是吃素的,他扔掉手槍抱住高珊的腿,和高珊扭打在了一起。我一看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觀了,瞅準機會一個飛踹把劉新宇踢到,然後用三角鎖喉法把勒住。估計幾秒鍾之後他就會因為缺氧而暈厥,我們就能抓個活口問出我們想問的所有問題了。可是這時候高珊撿起了一把手槍,對著劉新宇的腦袋就是一槍。高珊是從側麵開的槍,子彈從劉新宇的太陽穴穿過,這家夥在我的懷裏被爆了頭!
我感覺懷裏一震,等我看到血液已經流了出來,才意識到該鬆手了。這時候我看到了一臉冷血的高珊,她現在一點表情都沒有,似乎現在倒在地上那個死去的人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後來高珊把整件事情的經過上報給了上級,上級派來人處理好了那具屍體,並且加強了我們基地的安保工作。我是不知道劉新宇是怎麼輕鬆搞定我們的安保人員,怎麼溜進我們基地的。不過我當時就向上級申請,要求我和高珊可以二十四小時持槍。上級非常批準了我的請求,然後告訴我們因為那塊測謊石被摔壞,所以這個案子也就此作罷了。
我和高珊在處理完一切之後,我們兩個人一起走出基地所在的大樓。高珊想要直接回家,我一把拉住了她問她要不要聊聊,高珊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我開車帶高珊去了一家酒吧,找了僻靜的地方坐下。高珊整個人現在都非常冷峻,她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我感覺她現在就像是一塊冰……
“你想問我什麼?”高珊喝了一口血腥瑪麗之後,若無其事的問我。
我其實也想喝點酒壓壓驚,可是我要負責開車所以我隻能喝可樂。但是現在我的煩惱不是喝什麼,而是想要搞清楚劉新宇和高珊到底是什麼關係。很明顯他對高珊有意思,可是他為什麼離開我們靈異事件調查組,又為什麼會被高珊毫不猶豫的幹掉,這都是我想知道的事情。不過高珊在向上級彙報的時候,她說她殺劉新宇是迫不得已。可是當時我就在現場,我知道其實我們完全可以捉一個活口。高珊在我已經製服劉新宇的時候殺了他,讓我感覺這有點殺人滅口的意思。現在看來,原來我們靈異事件調查組的每個組員都不簡單,甚至可以說是各懷鬼胎。
組長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人物,到後來脫離組織還想幹掉我們所有人。我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但是更詭異的是副組長白三爺。這老家夥在幽靈船上看著那塊可以讓空間轉換的腰牌時露出了非常怪異的樣子,並且出現在了盜竊屍體的現場。我也不知道這老家夥到底在鬧什麼幺蛾子,反正他的事情絕對不簡單。最讓我感覺害怕的人就是馬俊卿,這孫子平時一言不發,我以為他隻是一介武夫。可是上次周墨在被殺的時候我仿佛看到了他,難道這孫子是詐死麼?我曾經非常大膽的假設馬俊卿就是我們要找的王琦,或者說他是王琦的同黨。不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馬俊卿是組長的人,他怎麼會幫李先生解決周墨這個包袱呢?太多的事情我想不清楚,我還不能詢問或者追查,甚至找個人傾訴一下都不行,所以我感覺這些疑惑壓得我喘不過起來。我感覺現在唯一可以信賴的人就是高珊了,因為在所有的同事中隻有她想我敞開過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