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通體古黑的寶劍,我不知該喜還是該憂,我喜得是這柄寶劍的確有夠鋒利且貌似於人一般與我一見如故,憂的是這寶劍雖然名字叫做安定可發起瘋來卻著實怕人啊!
想到這我轉身對一旁的江鳳問道:“這安定劍以前跟著師父的時候也是這般淘氣嘛?”
“不會的!原先安定劍跟著家父的時候就像它的名字一樣安靜,今天這般狀況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莫非此劍認主?認為隻有師兄才是自己一直要等的真正主人,所以才猛然間的一蘇醒也未必不是,所以依小妹看師兄此後不必擔心此劍再有狂躁之時了。”林江鳳像是看出了我的憂鬱似地緩緩的答道。
於是我收起寶劍拍了拍依然在一旁石化著的張龍說道:“阿龍,別愣著這裏了,我打算即日便啟程前往京師,你收拾一下到我房裏來,我們就準備出發,噢!對了順便去賬房取些盤纏,不必帶取太多,我想有個五六十兩紋銀就完全可以了!”說完我便做別了林江鳳向著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回到房中的我端詳著手中的寶劍,再想想林江鳳的話也並無其道理,林福豪其本身是位精通暗器的行家,雖說武功也非常了得卻不常用劍,這柄安定寶劍多半時間隻是他身上的一件裝飾品罷了,隻是他在一些場合為不失麵子拿出來炫耀的資本,試想倘若此劍真有靈性的話,又怎甘心就這樣一輩子作為擺設被主人握在手中呢?
收拾完要帶的物什之後一時閑來無事,我便又拿出老方丈給我的心經研讀習練了起來,“立身期正直,環拱手當胸,氣定神皆斂,心澄貌亦恭……”我正一邊念著經書裏的心法一邊練習的時候,張龍便已在門外敲起了房門。
我收拾起心經裝在身上便出門與張龍道:“我也已收拾妥當,咱們吃過午飯就起程吧!”
張龍從懷中取出江宛瑜的玉佩說道:“大哥,這個玉佩是我們搭救江姑娘的時候江姑娘臨走時所贈,現在我看還是交給大哥保管為好,省的哪天被江鳳看見了我就是張一百張嘴巴也說不清啊!”
我看著張龍提到林江鳳時怕怕的表情便知這小子別看人長得五大三粗,原來私底下也是個懼內的“氣管炎”患者啊!我想笑但終究還是忍住了,接過張龍遞來的玉佩綁在了自己的衣帶上後對張龍說道:“好的,我就綁在我的身上,你看這樣行了吧?在我身上亮弟妹也不會說你什麼的,還有你有時間也得學點文化了,那句話不叫什麼一百張嘴也說不清,那是個成語叫‘百口難辯’哎!你說說這沒文化多可怕,你呀有時間多和你老婆學點知識,別整天就是知道舞槍弄棒的,要知道你有時候打架也是要動腦子的!”
被我一頓說教後張龍傻乎乎的摸著腦袋點頭說道:“大哥,咱這不是要去京城嘛!等回來,等咱回來後我一定找讓江鳳好好教我學知識、學文化、學成語、學寫字……”
等張龍一一說著要學著學那得時候,我早已跑出了數丈之外對著還站在原地的張龍喊道:“我知道,你要學很多東西,還要學怎樣做一個聽話的好丈夫,可是我要先吃飯去了,你要是不餓的話你那份我就幫你吃了好了!”張龍是什麼人?那可是一頓飯不吃十幾個饅頭就一整天都不爽的大漢,這聽到吃飯不等他還要把他的飯給霸占了那還了得,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響叮當之勢向我撲了過來,我一看那家夥猶如餓虎撲食般向我靠攏而來,哪敢還待在原地啊!一溜煙便跑向了正廳飯堂。
酒足飯飽之後我和張龍二人便做別了林江鳳騎著兩頭小毛驢上了路,你要問我為什麼不是馬而是驢?那我就得埋怨一下江鳳這個我的小師妹了!雖說這福威鏢局自從我那不靠譜的師父裝瘋賣傻之後財政狀況有些不景氣,前些天大宴賓朋也花了不少銀子,但不至於出遠門連買兩匹好馬的錢也沒有了吧?但礙於其是這福威鏢局的CFO我充其量才是個CEO所以也就不好說些什麼,人家給什麼坐騎我也隻能壓板吃黃連的就騎什麼坐騎了,但話又說回來有個驢騎就不錯了,總比靠雙腳跑到京師要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