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坐在地上用著一種羨慕嫉妒恨的眼光看著老漢走過的方向遲遲不知說些什麼,可以理解張龍這次所受的打擊可想而知,一個少說也已不惑之年老漢既然輕易地一腳就將自己踢到在地了,並且張龍使用的手法可是被武林豪俠們明爭暗的江湖秘籍空靈鬼手啊!張龍從地上爬起呆呆地站在原地任憑雨水淋著,始終無法想象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沒有去勸說此時的張龍,因為我知道那是徒勞的,一張龍那股狂躁不遜的性格他是聽不進去的勸說的,就像當時他在山寨時一樣,若其真能聽的進去我說的話也就不會再用刀一刀劈向我了,看來能讓他清醒的隻有這場暴雨或是那個神秘的客棧老漢了。
我將張龍肩上背著盤纏袋取下連同我的寶劍一柄帶著走進了客棧,客棧分上下兩層院落結構,院中便是馬棚,客棧樓下是供應住客吃飯的地方,樓上是客房,此時樓下的餐桌已坐滿了形形色色的住店人。
靠左邊窗戶旁坐著一家三口,小孩子約摸有個兩三歲的樣子,其父一看就知道是個隻會搖頭晃腦滿口子乎者也的文弱書生,因其頭帶文帽手拿折扇滿臉的斯文敗類像,倒是坐在他身邊的孩童的母親,倒像是位知書達理的碧玉小家,隻見其一會兒夾著飯菜喂孩童一會兒又對自己的丈夫輕聲細語的說著些什麼,說實話二人極不般配,倒像是臨時戲子似地拚湊在一起的。
左側靠近客棧櫃台正前方的桌前,坐著一個一手按著桌上寶刀一手拎著一壇子酒仰著脖子喝酒的刀客,從其魁梧的身材和滿臉的兩腮胡來看其一定是來自關外,走時聽巧兒曾說這一帶經常有關外人士出沒,總是在各個酒店客棧抱著一壇壇酒喝個沒玩,想必這人即是巧兒所說的關外人,隻是此時不知為何要一手按著自己的佩刀,像是隨時要拔刀和人戰鬥似地。
左邊靠門的方向坐著三個頭帶鬥笠身旁草披的人,沒有帶武器,但從其修長的手指與犀利的眼光來看此三人應該是使用暗器的好手,剛我從門外進來的時候唯獨此三人沒有反應,但我分明看到三人的耳朵略微有所抖動,這是作為一名暗器高手應具備的聽聲辯位發,雖然我還不是很懂師父林福豪傳授給我的武功,但其房間裏的有關暗器學的書籍,我在鏢局的數月間倒是看了不少,這點小伎倆自然瞞不過我細心的觀察與分析的。
最為讓我納悶的是坐在右邊角落裏的兩桌房客,他們不像是在喝酒吃菜,倒像是眼光一刻不停的盯著那個關外人士似地,我剛才進來的時候,他們所有人都有站起,並且有要拔出隨身的佩刀的打算,但看看我像是個遇過此地住店的路人,便又安安穩穩的坐下,繼續裝模做樣的用眼睛的餘光緊盯著那個關外來客,想必這夥人要與其發生點什麼似地。
這客棧裏的形形色色的幾波人都有夠古怪的,我未敢多想便走到客棧櫃台前對老漢說道:“老人家,麻煩來兩壺酒暖暖身子,另外切三斤牛肉我帶走坐外邊馬棚裏吃。”
老漢很快便將酒打好牛肉用盤子盛好一並放在個木托盤上遞給了我,我正要付了銀子端著托盤轉身離去的時候,那老漢輕聲對我說:“小夥子,真晚無論發生什麼事,切記與你和你的兄弟無關,莫要逞強走出馬棚!”
我剛要追問些什麼的時候,老漢又轉過身去忙別的了,看來這有間客棧今晚不會太平,可我亦不是個而是生非的家夥,既然老漢好意提醒並且此時與我和張龍又無關,那麼我索性就權當不知曉,安安心心與張龍臥在馬棚中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睡大覺好了,想到這我便端起托盤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