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被扶進了紫竹聖醫的竹屋,而此時的我和唐寅則著急的等在外麵,我們本來是要跟進去的,結果被紫竹聖醫那老死老頭一頓痛罵,說什麼他治病不希望有人打擾,結果隻留下了婉瑜一個人,就將我與唐寅毫不留情的直接哄了出來,於是我與唐寅就一個坐在竹屋門外的石階上,一個靠在竹屋的門柱旁聊起了天。
“唐兄,據我所知出雁門關的方向應該是要經過風陵渡然後經山西境內的,不知唐兄為何又會出現在這兒呢?”我對唐寅問道。
唐寅靠在那兒歎了口氣說道:“其實說是出來執行門派任務倒不如說我們師兄弟三人是逃出師門的才更確切。”
我聽唐寅這般說忙追問道:“唐兄這是怎麼回事呢?”
唐寅顯得很無奈抬起頭望著天邊說道:“其實現在的唐門那還叫什麼唐門啊!自從師父駕鶴西去以後,我派一直由師父的長子唐霸來執掌門派事務,可這唐霸是個無多少能力不說,還好大喜功吃喝嫖賭樣樣沾染的敗類,可礙於其是師父的長子,又是師父指定的門派繼承人,所以身為師父的弟子我們也隻能由著他去,不可心聲非議也不能有違新任掌門的命令,這次他派遣我們出蜀捉拿‘關外七狼’,其實出來之前我已經於兩位師弟商量過了,我們不打算再回唐門受氣餘人了!”
“那你等這般做不是江湖中所說‘叛離師門’嘛?那將來在江湖中如果遇到你們唐門的人,他們會毫不留情的殺了你們的!”我言辭激動地對唐寅說道。
唐寅本靠著竹屋的身體直接站了起來,將手握成拳的手放在頭頂後閉著眼睛說道:“唐門創立之初就有門規,禁止手足相殘,可是對背叛與唐門的叛徒也絕不手軟,但現在的唐門已經沒有我等的容身之地了,我們不離開也遲早會被唐霸隨便按上一個莫須有的門規給除掉的,所以我們隻能先一步選擇離開,如果以後在江湖中遇到唐門的人,我相信他們不會顧及手足之情,一定會對我等痛下殺手,所以我們為了自保也隻得見一個殺一個了。”
“你這樣就不是手足相殘嗎?你這樣做你的師父在天之靈就能開心嘛?”我不解的對在一旁的唐寅吼道。
唐寅表情很是痛苦的說道:“沒有辦法,我要是帶著我的兩個師弟回師門,那麼等我們的也一樣是死無葬身之地,我也不想手足相殘,可是我沒得選擇,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不殺了他們那麼死的就會是我和我的兩個好師弟!”唐寅越說越激動越說也火大,不時的用腳踢踹著一株紫竹,仿佛那棵紫竹就是他師父那不爭氣的兒子唐霸似地。
此時剛才的小藥童本欲上前阻止唐寅破壞花草樹木,但當看到唐寅那發著藍光像要吃人似地眼光之時,不經意間嚇得直接一溜煙的跑得無影無蹤了,沒辦法平日的唐寅給人總是一種文質彬彬的公子哥感覺,可此時卻著實像一頭發了瘋的獅子吼叫著發泄著,與平日裏給人的感覺簡直判若兩人。
我擔心這家夥一時發瘋難以控製,將人家紫竹園本就少的可憐的幾根紫竹連根拔起,索性趁其不備之時以論雷不及掩耳響叮當之勢,過去直接一拳打在了唐寅的下巴耳根間,唐寅轉過頭來隻說了一個“你”字便直接暈倒在地。
唐兄啊唐兄休怪兄弟我無禮了,你要是再這般整下去這整個紫竹園被你毀了是小事,在裏麵的紫竹聖手一定會氣憤之餘拒絕為張龍再治療眼睛的,況且你這樣下去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形象基本搞湯神經基本無常身體基本內傷,我可不想再為了給你治病找個瘋子來求這紫竹聖醫,要知道治瘋病按照他的潛規則就一定要帶個瘋子來不可,到時候我一手抓著一個瘋子我估計我就快成瘋子的親戚——傻子了!
打暈唐寅之後我就一直一個人守在門外等著張龍能在此生龍活虎的從紫竹園的竹屋中屁顛屁顛的跑出來,然後給我一個他很慣用的熊抱,要知道這傻小子經常一激動就將我這個大哥一把抱住,先不說男男“瘦瘦的不行”這話,但是那張龍比我高大魁梧的身板每次都將我整到窒息為止,可這次不知怎的,我還真想這愣小子快些出來,哪怕一個熊抱將我弄得心跳暫時停止數秒我也願意。
可是一直從日照當空到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長歎的時候,這紫竹園竹屋的大門依舊死死的關閉著,中途唐寅倒是蘇醒過來幾次,但都被我一次次的打暈了過去,直到打得我手軟了他自己便躺在地上裝暈了起來,我也實在是困意難耐便不知在什麼時候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