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和唐寅在一旁議論著阿男的身手的時候,這小子已經來到了礦區門前,隻見其故意將褲腿挽過膝蓋又往手心裏吐了幾口吐沫,遂即在地上抓了把泥土抹在了臉上和身上,一番搗騰之後還真有點叫花子傻二狗的模樣,可這阿男居然還不滿足,於是乎又脫掉褲子在地上拉了拉了一堆屎,又將手放在上麵和了和後衝向了礦區。
那幫守門的家夥見有人晃晃悠悠地向這邊走來甚是奇怪,話說這荒山野嶺除了石頭還是石頭的地方怎麼會突然竄出個人來呢?再者說來這地方長期開山挖礦的,就算是山上的生靈也多半被這些個挖礦的人獵捕宰殺的能吃肉的吃肉不能吃肉的薄皮賣錢了,方圓數十裏的山區就連一隻蚊子也活不成,這大清早怎麼會有人上上來呢?
疑惑中的一個膀大腰圓的守門人走上前來一把揪住阿男的衣服問道:“喂小子!沒看見那寫著‘礦區重地,禁止入內’嘛?不對啊!我懷疑你也不怎麼識字,那我告訴你好了,這地方是地獄也是天堂,有錢你就是爺,看見沒那些有錢的正坐在涼棚下喝著茶拿著小皮鞭得瑟著呢!可你要是沒錢,那對不起你隻能去一邊搬石頭幹活,每天被那些有銀子有錢的大爺們拿小皮鞭抽著,所以我勸你小子別是地方就來闖,也不看看自己這身裝扮,來著?你就是受死的命我勸你還是沒被我們管事的發現,趕緊走別處去要飯,省的一會被人抓去當了苦力在這裏活活被折磨死。”
這膀大腰圓的守門人剛說完,便聞到了俺們阿男身上的一股臭味,剛想放開拽著阿男的手來捂鼻子的時候,阿男二活沒說將沾滿糞便的手將向著對方臉上抹了過去,那人急忙躲閃不及的一個趔趄便摔倒在了地上,阿男依舊不依不饒的撲了上去,誓要將滿手的糞便塗在此人的臉上,周圍其他守門人見狀忙上前來想將兩人拉開來,可哪裏是那麼容易的,阿男這小子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硬是一邊再往那人身上臉上的抹著糞便,另一隻手則緊緊地抓著其不放手,不管多少人上來拉拽,也隻是將沾滿糞便的手一一抹過去作為阻擋,一時間還真沒有人能拿阿男有什麼辦法。
門口的雜亂聲很快引起了坐在礦場中監督勞工幹活的幾個家夥的注意,隻見幾個拿著皮鞭一臉蠻橫樣的家夥們氣衝衝的走過來,用手裏的皮鞭抽打著看門的幾個人問話道:“這是怎麼回事?大清早的就這麼吵,不知道鬆本先生還在睡覺嘛?吵醒了他你們都沒有好果子吃!”
一個守門人畢恭畢敬的答話道:“回雷爺,這大清早的不知從哪裏跑來個瘋子滿手是惡心的屎,硬要闖進礦區來,好在二虎子正在和他搏鬥,您放心用不了一會我們定抓著此人,一定不會吵醒鬆本先生的,您放心……您放心……”
“媽的!本大爺和你說了多少遍,在這裏隻有本大爺雷虎一隻老虎,什麼時候又來了個二虎子,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山頭,一山怎麼能容得下兩隻老虎呢?你那三外甥叫什麼二虎子的,趕緊給我改名!要是敢惹得本大爺我不爽,我就將他拉去砸石頭!”那自稱叫做雷虎的家夥威脅著剛才答話的守門人說道。
“啊呀!那可使不得使不得呀雷爺!你老消消火……消消火,是我老糊塗了,其實您上次說了要我那外甥給名,我就給他改好了,叫狗剩……對就是狗剩,我們一個下人怎麼敢叫老虎呢!您才是這山中唯一的老虎唯一的真老虎,剛才是我口誤,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屬下一時口誤吧!”那守門人見雷虎要將正在與阿男撕扯的自己的親外甥送去做苦力砸石頭,忙“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苦求的說道。
雷虎看也不看地上跪著的人,反倒是轉過頭去看了看礦區旁邊明顯建造的有別於一般屋子的一棟房屋說道:“本大爺沒心情和你們嚼舌根的耽誤時間,有著一會功夫在本大爺的親自監工下,幾車的銅礦出來我就能找鬆本先生換來好幾錠銀子了,你們這幫沒有眼色的下人活該一輩子在這裏守門,還不趕緊將這瘋子打發走?惹本大爺生氣充氣量不過是拉你們去做苦工,要是你們惹了鬆本先生生氣,那麼後果是什麼我想也不用我說,你們天天往山溝裏送死屍,你們應該最清楚不過!”說完便又拿鞭子抽打了幾下一旁站著的另外幾個守門人後匆匆的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