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封村的最後提一個晚上,村裏的百姓和得意獲救的礦工一起在村子正中的空地上點燃了篝火,他們以此來歡送我們離去,那天幾個礦工還特地上到已因為上次事件廢棄的礦區,在鬆本屋子下麵的地窖裏找到了幾壇子好酒拿了回來,所以整個晚上所有人不分老幼男女的都圍在篝火旁有唱有跳,還時不時的從酒壇中倒一碗美酒送到我的麵前算是算是敬酒感謝我的相救之恩。
婉瑜出於考慮我是大病初愈,有好幾次示意要阻攔我暢飲,但終因為熱情的氣氛加之盛情的人們,所以到最後無奈地隻能看著我將人們遞來的一碗接著一碗的酒一飲而盡。
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整個晚上我都沒有看到唐家二兄弟和作為村長的阿男父親的出現,這三人神神秘秘有一段時間了,我也問過阿男怎麼不見他父親的蹤影,阿男卻像是故意敷衍似地說什麼自己的父親對這樣歡愉的場麵有些不適,所以就先回去休息了這樣的鬼話,別說我不可能相信就算真是這樣,這老頭兒也不至於整個晚上連個麵也不露。
我也有問過唐寅唐家兩兄弟去了哪裏,可這家夥的回答似乎比阿男更不靠譜,隻見其一手拿著盛滿酒的碗一手將我的脖子摟著說道:“這兩小子估計是看上了村中的哪家的姑娘,這不是要走了嘛!他們一定是去告別的告別不舍的不舍去了,你說你懷中已經有婉瑜這樣的美女相陪了,就不允許別人也找個美女作伴啊?別那麼‘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我們又不是你以前待在少林寺裏的光頭和尚,所以那兩小子的事你就有他們去吧!我這個當師兄的都管不了,你這個當大哥的就能管得了了?”
我還在為這三人為何不在場的事糾結著的時候,唐寅手中的酒已經送到了我的嘴邊,我還沒來得急張嘴就被其粗魯的一碗灌了下去,結果這個晚上我也沒時間在那裏獨自納悶了,而是一次次的在那裏躲已經喝得七葷八素的唐寅想盡一切把法灌我的酒,唐寅這家夥屬於那種自己醉了就決不讓周圍人有一個能比自己清醒的人,以至於那天我在唐寅的銀針逼迫和眾人的熱忱敬酒下不一會兒也飄飄欲仙的的醉倒了。
次日晌午當一縷陽光有過石窗照進無知的時候,我才渾渾噩噩的眯著眼睛從床上爬了起來,甚至連昨晚如何上床睡的覺也記不清了,隻記得在路過阿男家屋子的時候依舊能夠聽到叮叮咣咣的敲打之聲,可想要邁步進去談何容易,我已經醉的看任何東西都是三重影的地步了,在多次撞到牆上還未能找到屋門在哪的情況下,我無奈的選擇了返回自己的屋子。
當我終於掙紮著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一切讓我真的不知所措,隻見我的身旁赫然躺著一名女子,從發誓和形體上來看不用多說正是婉瑜無疑,我一時大驚失色,這丫頭好生厲害怎麼會晚上夢遊夢到了我的床上來了,如果讓他人知道了這還了得,雖說我們是一對俠侶不假,但必定尚缺拜堂成親,就這樣的睡在了一起成何體統啊!
我不敢多想忙起身從床上爬起,跳過睡在床上的婉瑜奪門而出,剛走出屋門就看到唐寅一個人站在屋子外麵,一身白衣斯斯文文,完全沒有了昨晚那副放蕩形骸流著大鼻涕喝醉酒的窘樣,唐寅見我掩著房門走出,便對我笑著問道:“天明兄弟昨晚睡得可好?噢!對了不知道婉瑜弟妹可否醒來,要是她也醒了的話那麼我想說,我們已經一切收拾妥當,午後便可啟程出發了,你覺得呢天明兄弟?”
別看唐寅這副斯斯文文的樣子,其實那隻是敗類的外表罷了,其內心的險惡就和他們唐門的毒藥一樣劇毒無比,從其剛才的言語之中我一猜想到為什麼婉瑜會出現在我的床上了,一定是在我和婉瑜都喝醉的情況下,被其強行所為放在了一張床上的,這家夥也太夠陰險了,不過好在是兄弟,要真是敵人我估計我喝多了連死都不知道被其怎麼給弄死的。
“你不是昨晚也喝醉了嗎?怎麼會知道婉瑜在我屋子裏?”我故意這般有心一問的本想試探唐寅說不說實話,可誰知其對昨天晚上的事供認不諱,還義正言辭的告訴我說,他是唐門第一海量,蜀中的竹葉青酒都千杯不醉,那區區幾婉農家臘酒又怎麼能灌倒他,要不是他裝醉將我和婉瑜哄騙的喝倒,也不會為我們成就姻緣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