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可曾出來為令郎開脫呢?我想有人要殺她,她應該是能看清對方的相貌的,她出來澄清事實不經好了!”唐寅這般說道。
蔡縣令又是一聲短歎說道:“要是那女子能作證,那我那瓊兒豈能被我狠心的關在牢房之中?就是因為那女子由於案發之時已經嚇得七魂無主了,隻看得一個漆黑的影子向其撲來,她與那人搏鬥之後被其所傷,但幸運的是終於還是逃出了魔爪,至於到底對她作案的凶長的什麼相貌,那女子也沒有仔細看得。”
“這麼說也沒有人可以證明令郎就是那殺人奸淫女子的狂魔嘍?僅僅憑借眾人前去見其在現場出現就來定罪,未免也太過牽強了吧?我還想說我懷疑是那打更的更夫李三報假案,其實真正的凶手就是他呢!幸您還是這河間縣令,這樣簡單的定案就將自己的兒子給綁了押進大牢,你也好生糊塗啊!”我在聽完蔡縣令將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說完後忍不住的說道。
“張少俠有所不知,正因為本縣令是這河間縣的父母官才要秉公執法,我那小兒現在嫌疑最大,我不將其關押又豈能對得起這一縣的百姓?人在做天在看,我不能因為嫌疑人是我河間府縣令的公子我就給與其特殊的禮遇,這樣又怎對得起我府衙之上所書的‘明鏡高懸’四個字?”才縣令明顯的有些激動,一拍石桌憤憤然的說道。
唐寅見狀飲舉起一杯酒麵向蔡縣令說道:“蔡大人所言極是,天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您身為百姓父母官又豈能徇私枉法,您有這樣的氣魄與為官之道真是令再下佩服之至,就憑您這要對的起‘明鏡高懸’四個字的言語,令郎的冤屈就包在我等身上了,我等等能想出辦法來還令郎清白之身的!”
正說著捕快展翼便將婉瑜、張龍等人接了回來,張龍一見我和唐寅坐在這裏有酒有肉的吃著喝著便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大哥你和唐兄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俺們幾個苦苦的等你們回來好能吃上一口熱飯,可你們倒好這已經有酒有肉的吃上了,現在才想起俺們幾個?”
“張龍羞得在蔡大人麵前無禮,這件事我一會在向你慢慢解釋,你且坐在一旁先吃飯,想喝酒這兒有酒你喝便是!”我見張龍有些生氣忙上前說道。
“不礙事……不礙事!這位小兄弟一看就是位爽快之人,本縣衙有的是好酒好菜,幾位少俠就幫這裏當做自己的家,想吃什麼想喝什麼缺什麼就去找剛才接幾位回來的展翼要便是了。”蔡縣令見張龍正狼吞虎咽的啃著桌子上的一盤豬蹄髈於是也便這般說道。
婉瑜此時走上前來微微低垂著下顎彬彬有禮的向蔡縣令行禮說道:“見過蔡大人。”
這蔡縣令雖說已經是位年僅花甲的老頭兒,可是麵對婉瑜這樣的美人兒也不免有些心動,隻是礙於自己的身份與年齡隻是愣了愣後便忙回過神來說道:“婉瑜姑娘這是太客氣了,本縣令已說過,你們就把這裏當做自己的家,哪有自己家人還這般客氣來客氣去的?來……來……來!趕緊坐下來吃飯,快嚐嚐這道糖醋獅子頭,這可是我特地從本縣獅子樓請來的名廚說做,你們來得正好,還熱著不要拘束了趕緊來嚐嚐。”說完便又對一旁的展翼說道:“展捕快,麻煩你去搬幾把椅子來,這裏也就四個石凳哪裏坐得下這麼多人?”
可那展翼展捕快很是犯難的說道:“啟稟縣令老爺,咱們府中連同您的太師椅下來也隻有四把椅子而已,這裏一下子加了這麼多人,您看……”
“哎呀!這怪我……怪本縣令,自從來到這河間縣衙也就沒添置任何家具,一切全用的是上任留下來的物什而已,你看看今日這在府中設宴全連個坐的椅子也不找不齊,真是本縣令之過本啊!”蔡縣令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縣衙之中好似真的椅子不夠,於是忙大驚說道。
婉瑜不愧是婉瑜,知道蔡縣令此時正在窘狀,於是笑著說道:“這沒什麼菜大人,這隻能證明您為官清廉,即使搬至縣衙也不為自己置辦家具擺設,一切從簡,可謂圍觀之楷模,如今既然有幸在您這般詩情畫意的縣衙後院用宴,那我們何不將飯菜水酒就放在這草色之間,然後我等索性就隨地而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