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被唐寅暴雨梨花針紮成刺蝟的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家大管家!唐辰再揭開黑衣人麵紗的那一刻就已經感覺出了些異樣,這黑衣人的身影像極了一個人,可令其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李家的管家為何要假扮黑衣人來劫走婉瑜,難道說李家管家就是那以便為白骨的胡扒光的徒弟嗎?
“老唐,咱們這會可能玩大了,你瞧!這黑衣人大管家已被你的暴雨梨花針活脫扮成了仙人掌,隻怕是沒得救了,也許唯一的線索就這麼被你的銀針給紮散了,再要找到消失的李家小姐怕就不那麼容易了。”我對還在一邊沒反應過來情況的唐寅說道。
唐辰見我這樣說反問道:“天明大哥,你為何這般確認管家就是與李家小姐失蹤有關呢?當時黑煙籠罩的時候管家也在現場,他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上台將一個武功不弱身手不凡的李家三小姐就那樣輕易帶走啊?再說了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我現在可以百分百的確定,劫走李家小姐的正是這位大管家了。”我俯下身子樹枝夾起大管家身上一根如果不是仔細找很難被發現的斷發說道:“這麼長的頭大怎麼會出現在一個半百老男人的身上呢?並且我沒有記錯的話,李家小姐都長發應該就是這樣的棕黑色,起初我還以為是李家小姐染發醬渲染過的,那日與李老爺喝酒之時才被告知,李家三小姐天生就是這般發色,據此便可證實這位大管家應該就是劫走李家三小姐的賊人不假。”
“假不假還是讓他自己說吧!”唐寅不知從哪裏找來一段繩子將已經躺在地上的李家大管家五花大綁的捆住後,用金針猛的紮向其天靈穴後說道。
隻見那李家大管家剛才還是一副死人無疑的躺在地上,我上前取其肩上沾落的頭發時也確認此人已停止呼吸,可此時這李家管家竟然出乎意料的被唐寅這一針下去紮的在地上掙紮著活了起來。
這情景讓本就膽小的婉瑜大聲驚呼道:“啊呀!死人又活過來了!”
“婉瑜姐莫慌,那管家老頭並沒有被師兄的暴雨梨花針奪去性命,隻不過是被針紮中穴位暈死過去了而已,我估計這的怪師兄又忘記將自己的暴雨梨花針泡毒藥了。”唐午在一旁解釋說道。
唐寅對著眾人不好意思的說道:“讓大家失望了,就像小午說的那樣,這些時日全是跟著大家東奔西跑,所以我那暴雨梨花針的毒藥我忘記浸泡了,也就導致今天這種沒有毒隻有真的結局了。”
“幸虧你的針上沒毒,否者即使我們逮住這位大管家,僅憑那段頭發就將李家管家殺掉,回去也沒法向李家人交代,況且還有一個難纏的王妃娘娘在,我看你這個離家的親家哥也不是那麼好就能擺平的。”我將已經被嚇得渾身發抖的婉瑜擁入懷中後對唐寅說道。
唐寅做這個無奈的姿勢後轉身將已經清醒,但由於手腳被捆著仍站不起身來的李家管家從地上揪起後問話道:“你這老頭兒,我原以為你不過就是李家的一位管家而已,誰曾想你的功夫竟然如此高深,輕功我看也有不下三十年的修為,說!你為何劫走你家小姐破壞我師弟與你家小姐的婚事?還有你家那李家小姐現藏於何處?”
那李家管家冷笑著說道:“唐門的暴雨梨花針也不過如此,沒錯!李家三小姐是被老夫劫走不假,老夫就是當年名震一時的胡扒光是也,那年死在大明湖的不過是我的孿生弟弟胡脫光,世人怎會曉得這江湖上的采花大淫賊竟是采花雙煞,自從我那可憐的哥哥溺水身亡之後我便自毀容貌潛伏於李府,本不願再次踏出江湖半步,隻願後半生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唐寅大聲斥責道:“一派胡言,你既然已打算退隱,那麼今日為何又要將李家三小姐劫去,快說你將李家小姐藏於何處了,否者我就讓你嚐嚐唐門七蟲七屍毒的厲害!”
胡扒光依舊冷笑著說道:“我本真的想要歸隱,可誰曾想就在一年之前我才得知,當年大明湖畔哪位逼得我兄長跳河的惡婦,居然就是這李府李家老爺的夫人李秦氏,可當我想為兄長報仇之時那惡婦也已身染重病不在人世,還好其與李家老爺育有三女,其中三女兒李籽馨尚在李府待嫁,所以我就一不做二不休的想到再其身上為死去的兄長報仇,隻是天不遂人願的被你們幾個乳臭未幹的小兒將老夫精心設計好的計劃打亂,不過沒什麼,李家小姐已被我藏身於一個你們永遠也別想找得到的秘密之地了哈……哈……哈……”胡扒光大笑著說完便趁唐寅不注意之際咬破舌頭自盡了,眾人衝上前的時候那胡扒光已經口吐鮮血的死了過去,被咬斷的半截舌頭還參雜著鮮血掉在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