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這個火爆脾氣,聽對方這般說我這就要上前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張天明是誰的王府侍衛,好在被我一把按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否者那後果我想應該是不可設想的慘目忍睹,因為我分明看到那侍衛手中握的是一把秋水雁翎刀,能佩戴這樣的寶刀之人那功夫定是不在話下的,再者說來此刀取飛雁翎羽之型,刀身輕盈,若以躍落之姿揮斬,定是要給被斬殺之人難以料想的重創,張龍的功夫要收拾這樣一個王府侍衛也許僥幸能夠獲勝,但是也會是在被對方雁翎刀劃傷的體無完膚之後的事。
於是我忙打著哈哈對那王府侍衛說道:“是啊!這個叫家夥叫天明就夠讓人想要照著其臉上踹兩腳的了,還叫什麼天明哥,他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公子老爺啊!行了軍爺這個件事我知道了,等那個叫天明哥的回來就由我轉告他吧!你看就這麼一小事也不至於讓軍爺您在這裏候著不是?王府安危要緊,軍爺您……”
“這位兄弟說話中聽,是呀!王府那邊我還得去守衛,那麼傳話的事就拜托這位兄弟了,在下這就回王府複命去了。”那王府侍衛見我這般說話,應和著我說道,說完轉身便離開了客棧。
待其走後我才鬆了透氣對坐在凳子上的張龍說道:“張龍你那暴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剛才要不是我將你攔下,怕你現在已經與那被人剃刮光的一副鴨架差不多了。”我說著還不忘用手指了指客棧桌子上的一盤烤鴨。
“大哥你怎麼這般長他人誌氣滅俺等威風?那王府小子不就是拿著一把破刀嘛!俺張龍不是吹要不是大哥你攔著,三十回合之內俺定能要他知道他張龍爺爺頭頂上長著幾隻眼!”張龍挽起袖子不服氣的說道。
婉瑜看著張龍的樣子勸解道:“張龍你大哥說的沒錯,你的火爆脾氣真的該改改了,你可知來人雖是忠王府府內的一名帶刀侍衛,可他那把寶刀可不是吃素的,那把寶刀便是被傳為‘天下第一利器’的雁翎刀,此刀鍛造工藝到現在為止都是皇家機密沒有人知道,也隻有立過戰功的將士才會擁有這樣一把皇家賞賜的寶刀,那刀吹毛便可斷發削鐵猶如碎泥,張龍你僅靠赤手空拳與其搏鬥,隻怕能勝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不是吧!這刀真有這般厲害?那麼你說到底是雁翎刀鋒利還俺我大哥手中的龍紋劍更敏銳呢?”張龍把玩著我的龍紋劍說道。
“我也想知道!”一女子說著便從客棧門外走了進來,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金靈郡主,其見到我說道:“天明哥,那日鍾鼓樓一別近來可好,我本是想打發侍衛來通知你和婉瑜去王府家中一聚的,但是派出侍衛之後又怕其找不到你們所住的客棧,這才自己親自前來邀請的。”金靈郡主這般說著還不忘與婉瑜和張龍打著招呼,那感覺讓人覺得眼前站著的絲毫不是一位王府的郡主,倒像是一位鄰家的小妹似的,就連一直對金靈郡主沒什麼好感的婉瑜也不得不承認是自己當初太以自己的猜測與對王公貴族的印象來取人了。
“郡主這般盛情真是讓在下不知如何是好,月末之邀在下定當前往絕不敢有所怠慢。”我向金靈郡主回言說道。
“天明哥哥婉瑜姐姐,你們還是叫我金靈吧!這個郡主的頭銜我聽來真的很不再在,倒像禁錮在頭上的枷鎖一般,我隻想像婉瑜姐一樣在外做個普通的女子便是,郡主就留給那個牢籠般的王府好了!”金靈郡主說著還不忘走到婉瑜身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婉瑜起初還不適應一個郡主竟然會如此的沒有架子,可是在金靈郡主為其講述了自己以前的身世之後,婉瑜才知道原來此郡主也隻是由於其父幫助當今聖上奪得天下才被冊封的,論之前的家境怕是連小家碧玉也算不上,隻是個跟隨父親兄長卜卦問道為生的女子而已。
不知不覺那日金靈郡主便和婉瑜也聊越投機,最終兩人竟然就在那客棧房中秉燭夜聊到了許久,最後連王府也不曾歸去,大有相見恨晚之意,我和張龍自然不曾知曉這兩個女孩有什麼話可以聊一宿也不得就寢,她們兩個聊了一夜我和張龍便在自己的客房之中喝了一夜的虎骨酒,直到第二天雞鳴之時我才意識到這金靈郡主所說的月末王府之邀就在當天,隨即忙起身去叩響了婉瑜客房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