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妍曾問過我,若真有什麼海底之藻這樣的奇藥,我又該如何潛入海的得到呢?我也不是沒有想過,可終是每每思索卻每每找不到應有的答案,東海水深千尺,若要在那海底之中撈起一段海藻而出又是如何談得容易。
即使內力再過高深的人也不可能可以閉氣潛入破濤洶湧的大海深處將海底海藻挖上來,可我現在已經顧不上許多了,自己的紅顏知己未婚之妻正待這最後一味奇藥蘇醒,若求之不得我張天明的不會上罷幹休,我堅信刀山可上火海亦可下,這東海的海底自是有辦法讓我潛入的。
抱著此般之心態我與熙妍二人一馬一路兼程,終於到了東海之濱的靈山衛,人困馬乏的情況下,我暫且將懷中早已熟睡的熙妍叫醒後下的馬來,熙妍眯著依舊朦朧的眼睛反問我道:“大叔我們到東海了嗎?這是什麼鬼地方?”
“什麼叫鬼地方?這位姑娘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們這靈山衛可是齊魯大地之上的一顆明珠,雖談不上曆史悠久但也是當年太祖皇帝親自督建立的,這足以見得此處的重要性,你這姑娘一看就是從外地來的不懂可別亂說話啊!”熙妍正說著,一挑著兩框擔子的老人便走上來說道。
我見狀忙賠禮說道:“老人家不好意思,內人不識禮數多有冒犯還請老人家見諒,請問您老可知這靈山衛何處有客棧可供我等歇息?”
“還是這位公子有涵養,一看就知道是位懂得孔孟之道飽讀經典的才俊,不過公子,老朽要奉勸公子一句,你能攤上這樣一位姑娘做妻,白傷了你這樣的人了,老朽就不明白了,同樣是生活在一起的兩個年輕人為了做人的差距會這麼大呢……”那挑著擔子的老者如是般說著。
可還沒等其說完,熙妍則有些不耐煩的大聲嚷道:“你這老頭好沒道理,本小姐隻不過是路途勞頓的隨口一說,可你這老兒倒好,竟然揪住不放的一頓數落,好生叫人心煩,我且問你可知客棧何處尋,你說出便是,怎生的這些個嘮叨出來,難不成這靈山衛都似你這般?”
“這……這……這等黃口之人……真……這乃氣煞老夫是也,這兒不歡迎你這得無禮之徒,我齊魯大地禮儀之所,你這外地人來訪本應入鄉隨俗,怎容你這樣破皮撒野,靈山衛歡迎你們,你們還是到別處去投宿吧!”老者氣急敗壞的就準備轉身離去。
熙妍也是急了,一把上前便抓過老者的扁擔,本是要上前說理,可沒想到那老者卻一個沒站穩的險些就要摔倒,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青年上前數步穩穩地扶住了將要摔倒的老者。
那青年眉清目秀,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鍛排穗褂,登著青緞粉底小朝靴.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視而有情.那身穿水墨色衣、頭戴一片氈巾的,生得風流韻致,不多說自是位文武全才。
青年將老者扶穩之後對著熙妍拱手施禮的說道:“這位姑娘,辛老伯並未過激之處,多半是言語與姑娘有所不和,可姑娘你這番不分青紅的對一老者出手動武,實叫淩璞是可忍孰不可忍。”說罷便有意對熙妍發動攻擊。
我見情形不妙,搶在那青年向熙妍打出一掌之前,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擋在了熙妍麵前,青年那一掌則不偏不正的正巧打在了的胸口,可我並未覺得有任何疼痛,大概是由於自身有意要替熙妍擋下這掌的緣故,所以不免運了些內力在身身上。
反倒是那青年可慘了,被我身上震出的內力彈出了數丈之外,要不是身上有些個功夫,還真的一個趔趄坐在地上,好在其被彈出之後在空中來個鯉魚打挺,算是穩住了失去了重心的身子,在快要落地之時又用手撐著才沒有被摔個大屁墩兒,可即便如此也夠其狼狽的了。
青年見我麵不改色的收功站定在熙妍身前,便是心中大驚,可就是其心中這一驚便叫我看得出,剛其對熙妍打來的一掌少說也用了自己全身上下的六七分功力,此番功力若真的打在熙妍這小丫頭身上,那後果可想而知,即便是熙妍身上有些個功夫護體,想必也一定會被擊打的吐血撲地。
我大怒般對著還在地上艱難起身的青年吼道:“這位公子,我見你這般衣著本以為你是個通情達理之人,怎曾想你竟然會對一女子動這樣的很手,算我張天明看走眼了,我今日暫且饒你這無禮之舉,你若膽不思悔改上來送死的話,那休怪本公子不客氣。”說完便一手牽著馬兒,一手或抱著受了一絲驚嚇的熙妍向城內走去,沒走數步便見接到一側赫然有家不大不小的客棧,名曰廣來客棧,於是乎便將馬交給客棧小二之後,陪著熙妍一道走進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