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老漁夫仿佛看到了當年跟著嶽飛嶽王爺一同抗擊金兵的勇士們,於是對老漁夫問話道:“老人家,既然武穆神槍在此,那想必傳說中的《武穆遺書》也定是在此處無疑了,難怪那些個倭人會屢次攻占唐島都是大敗而歸。”
我本以為老漁夫會又像變戲法似地,在茅草屋中的某處為我將那本驚世駭俗的《武穆遺書》拿出,可誰曾想奇竟歎息著說道:“哎……那有什麼《武穆遺書》這回事啊!想當麵嶽王之所以抗金能屢戰屢勝最終直搗黃龍,那都是因為將士們與嶽王一樣有著國仇家恨,有著收複河山的滿腔熱血,若真的就隻是幾個陣法幾套兵書就能打贏的仗,為何我那些個男兒還會戰死沙場?所謂的《武穆遺書》也多半是江湖人士閑來無聊杜撰而出熱的江湖紛爭的幌子罷了。”
我那個乖乖了,原來真的不曾有《武穆遺書》這麼一回事,看起來這又是像《人漂江湖》那樣的江湖娛樂刊閑來蛋疼的言語,好好地江湖非得被這幫喜歡打造輿論的所謂資深江湖媒體,搞得雞犬難寧了他們才肯甘心,殊不知一本被他們傳言的神乎其神的《武穆遺書》竟搞得江湖數百年難以消停,真不知道要是讓他們看到這杆真真真切切的武穆神槍之後,這些個人還不知道要造成江湖多大的風波呢!
“年輕人,雖然嶽王未留下所謂的《武穆遺書》給後人,但是嶽家槍法卻被後世代代流傳了下來,若年輕人你想要學的話,那麼老夫可以教你個一招半式,也算是你我有緣。”說著便手提瀝泉槍在三個少年的簇擁之下走出了茅草屋。
我看此情景哪裏還敢不趕緊的跟上,便將放於床頭的那碗還帶著熱氣的魚湯一飲而盡後,追著老漁夫他們走出了茅草屋,人是鐵飯是鋼沒有人和事物過不去,再說了一會學起槍法來,肚中空空身無力道怎麼行。
跟著老漁夫與其孫兒三人來到一處空曠沙地,老漁夫突然對自己的孫兒喊道:“拿酒來!”其大孫子也就是那個叫做大毛的少年不知從何處掏出一酒葫蘆,直接扔給了老漁夫,老漁夫一手握槍一手接過那葫蘆酒開封便飲,剛喝了幾口便突的將酒葫蘆拋向空中,緊接著舉槍刺去,說時遲那時快,其手中之槍如一道閃電,瞬間便將葫蘆刺穿成兩半。
緊接著老漁夫又對我大喊一聲:“年輕人,老夫隻耍一遍至於你能記住多少,那就全憑你的造化了!”說完便將手中長槍虎虎生威的耍弄了起來,隨著老漁夫空中一句“長河落日”一會又來一句“大漠孤煙”的喊叫,那杆長槍在其手中就好似蛟龍一番,再看這套槍法之威力那更是驚人,雖是一片沙石空地,可老漁夫這幾招槍法掃過,地上已無一處未被槍法所發出的槍氣所傷,在一旁看自己爺爺耍弄槍法的三個少年更是被驚得目瞪口呆,因為即使他們長期與老漁夫在一起,也未曾見過老漁夫這般的將嶽家槍法完整的施展過。
一整套槍法施展完畢之後,老漁夫已是大汗淋淋,可當其興致勃勃的走過來問我記住多少時,我的一句“沒記住”去差點要了這古稀之年老頭兒的命,是的我不得不承認,我隻顧看著老漁夫演練槍法的霸氣了,武功招式卻真的貌似一點也沒有被記在腦海之中。
那漁夫看著我這個不爭氣的年輕人歎息著說道:“也罷了……也罷了!隻當是老夫多日未活動筋骨,今天閑來無事在太陽底下耍玩幾下槍法逗逗自己的孫兒吧!”我知道老漁夫之所以這樣說是對我這個無為青年徹底的失望透頂了,可也終不好對我說些個什麼,隻能是自我的這般說話安慰下自己,隨後便拖著瀝泉槍回茅草屋去了。
其實我也覺得十分冤枉,要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要讓我掌握一套威力無比的槍法那談何容易,況且我還是個在海裏泡了不知多少天,又被餓了不知多少頓的倒黴小子,大腦本就在這個時候出於罷工狀態,也怎麼有絲毫的記憶力呢?我想說道對這套槍法的理解上,我估計我隻理解消化了嶽武穆的精忠報國的精神吧!實質的槍法壓根沒有學會個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