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宿命之戰(2 / 2)

於是一場台下的爭鬥便硬是在武當殷掌門的調節之下平息了,在看八卦台上的我與雷炎,此時以各自緩緩舉起了自己手中的兵刃,雷炎以刀尖指向我說道:“張天明,我這把刀名喚斷金,刀長三尺三寸,淨重六斤八兩乃天下名器。”

“好刀”我也同樣用劍鋒指向雷炎說道。

雷炎孤傲的對我說道:“本就是好刀,不過它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傾聽讚美的你可明白?我今日便要用你的血來祭我手中的寶刀。”

“哎……你有好刀可我卻沒有好劍實在抱歉啊雷炎兄!”我雖手持龍紋劍劍鋒朝向雷炎,卻依舊操著嘻嘻哈的語調對其說道:“小弟這柄劍,實屬破銅爛鐵一塊叮咣打造而成,劍鋒三尺七寸,淨重嘛!我沒稱過總之用的還算稱手,我的劍貌似從不殺人,但是殺一些阿貓阿狗的話,我想應該也算鋒利。”

雷炎已經被我的話語激到,於是大吼一聲:“多說無益,看刀。”便向我的猛然發起了進攻,我見這一刀果真剛猛十足便絲毫沒有大意,一招落英九天便率先躲過其鋒芒見其刀鋒彈開。

緊接著又使出一劍暗花探柳試探性的攻向雷炎的下三路,我起初設想其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上路,並盡量將全身的內力輸向上路,好對我揮刀猛砍,那麼下路便會地盤不穩,攻其下三路其必定亂了陣腳橫刀做防。

但我的這一想法,早已被雷炎料到,其並未橫刀去阻擋我這一試探性的攻擊,而是以功為防步步緊逼這我的劍而來,頃刻間刀劍擊打出火光陣陣,隻見我與雷炎時而躍起時而在台上翻滾,時而打到得一居樓頂時而又拚到八卦台台下,真個八卦台都快被我二人所發出的劍氣刀光拆了個稀巴爛,可依舊未能分出個勝負出來,彼此的身上自然也不可避免的被對方刺傷劃破了不知多少,但終都沒有想過要率認輸的,眼看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不知從哪兒的突起一陣狂風,而此時的我與雷炎已經各自站在了得一居的屋簷一側。

“今日一戰是否真的要分出個勝負?”我手持龍紋劍對雷炎問話道。

雷炎眨著顯然是被風眯著了的眼睛,拖著斷金刀對我說道:“沒錯!不是不死就是我亡,這一點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不要廢話了,讓我解決了你,沒有痛苦的帶你走!”

“我不想占你便宜,你的眼睛被眯到了!”我說著便便見劍插在屋頂瓦礫間,又見衣帶接下係在了眼睛上說道:“這下可以了!放馬過來吧!”

而此時的雷炎也算是條漢子,同樣的解下了自己的衣帶綁在了眼睛上,提著刀再次向我殺了過來,黑暗之中我隻感到殺氣向我咄咄逼近,可我未想過要躲閃而是橫劍向著殺氣逼來的方向刺了出去,其實我和雷炎都知道,隻是我們二人最後的一搏,勝負也就在這刀劍相擊之間一個人將奪取另一個人的性命,不過這個應該被奪去性命的人卻出奇的不是我。

當我接下係在眼睛上的衣帶的時候,雷炎已經倒在了得一居的樓頂之上,他最後對我說的話是:“……我……我……請……請……收下……收下……我的刀……好刀……”我不明白為何我會贏得了武功明明在我之上的雷炎,比武之前老方丈也不止一次的告訴我,我若不學會武當派的太極劍法是絕無可能打敗雷炎的,頂多隻能在支撐一個時辰之後敗在其刀下。

但後來從得一居的樓簷之上下來的時候我才知曉,雷炎在最後根本就沒有對我挑出那一刀,他是心甘情願的被我刺中倒下的,至於原因怕永遠也無人能夠參透,我私下裏問過老方丈,可這老禿驢也隻是沉默,遂即又從牙縫中擠出六個字:“你娃命不該絕!”

命不該絕?什麼叫命不該絕?我若命不該絕就一定是他雷炎倒地而亡嗎?雷炎明明是百分百可以一刀過來取了我的性命的,可其為了要選擇放棄而心甘情願的是在我的劍下?我依舊無法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隻有武當的殷掌門過來拍著我肩說道:“這一切也許就是天意,天明你也不必自責,這一戰也許雷炎在一開始就決定了一死,這便是他的宿命他躲也躲不過,這本就是一場注定了結局的比武。”

“什麼叫注定了結局的比武?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我發瘋似得揪住殷掌門不放想要探尋答案,然而殷掌門也隻是一臉的沉默,任由我將其身子搖來搖去,在一旁的老方丈則是在一旁不斷地念叨著他的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