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聖醫隻是對我笑了笑從身上取出一塊我帶回的東海海底之藻遞給我說道:“我那師兄一身品茗無數,無論什麼樣的絕世茗品都逃不過他的舌頭辨認,所以既然沒有他品不出來的茗品,那麼老朽隻得用此物試試嘍!”說著還一臉玩味的看著我,看來這個紫竹聖醫的玩心也一點不比其師兄梅仙人要小,也隻有他能想出這麼一個逼迫梅仙人露麵的法子。
這邊正說著的時候,便有武當、峨眉一男一女掃興的從得一居中走出,自不不必多說便知,這二人定是沒有闖入最終的決賽而被禮送出得一居品茗大賽的,隻聽那名武當派的那弟子對那峨眉派女弟子抱怨著說道:“哎……就差那麼一點,就差那麼一點我就可以拿到那通天寶玉了,真是可惜,便宜了那關外客和那個長得肥頭大耳滿臉油水的富商了。”
“可是不怎麼得?那關外客也還真厲害居然連禦用的茗品‘大紅袍’也能品的出來,這茶可是洪武十八年的狀元郎丁顯丁大人上京趕考途中偶然發現的,當時其路過武夷山師突然腹痛難忍,天心永樂禪寺的老和尚正是以此茶泡水,才讓丁大人轉危為安,丁大人高中狀元之後歸鄉途中特去天心永樂禪寺詢問茶名,當時還將狀元紅袍脫下蓋於那茶樹之上,從此那茶變得名‘大紅袍’,當年太祖皇帝飲得此茶之後將這茶品封貢品,任何人不得私藏飲用,否者是要被判殺頭之罪的,可想而知此茗品的珍貴,關外客居然連這‘大紅袍’也曾品嚐過一二真是難以想象。”峨眉派女弟子在一旁頻頻搖著頭說道。
那武當派男弟子聽她這麼一說,心底到是生出幾絲的自我安慰道:“罷了……罷了,想必那關外之客也是一時僥幸才蒙對的不足為奇,倒是那胖商人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其竟然隻是聞了聞連茶杯都未曾端起便知案前所放茗品為‘大紅袍’這足以見得此人非同一般商賈,看來這品茗大賽所來參賽的選手除去江湖中人外,怕還有些個朝中顯赫暗藏於其中,我們這些個江湖之人要論起品茗來,誰又能喝得過朝中之人?所以能闖到這複賽我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哎……隻可惜那麼好的一塊通天寶玉,怕又是得盡歸朝廷所有了,那皇帝老兒的稀世珍寶還不算多嘛?真是個大斂財家,俞師兄你說呢?”峨眉女弟子歎息著說道。
武當男弟子接話說道:“算了吧雲師妹!我江湖中人向來不與他們朝廷中人打交道的,既然這天下是他皇帝老兒的,那麼普天之下的所有奇珍異寶又有哪一件不是他皇家的呢?雖說未能將那通天寶玉贏來作為贏取你的聘禮,但我依舊會在回到武當山之後將你我之事稟明師父並請他老人家成全的,秀英,你一定要在峨眉山上等著我帶聘禮去迎娶你啊!”
“俞師兄……你……”峨眉女弟子聽那武當男弟子這般近似於表白的話以後羞澀之中便跑開了,而那個愣頭愣腦的武當派男弟子則在原地呆板了好大一會,要不是紫竹聖醫為他指了指依人的方向示意其趕緊追上前去的話,相信這愣小子還是會就那樣傻傻的站在得一居門前的愣神等的,要知道他要是真這樣等下去的話,估計著樁姻緣就要等到花花菜都涼了,還用等什麼回武當稟明自己的師父啊?難道在這保定城內成就一份姻緣不就很好嘛?當然這些也都是後話了。
看著一對“鴛鴦”從眼前飛過之後,紫竹聖醫便又笑著問我話道:“天明啊!在你看來這得一居之中所剩的一關客與一富賈之中,哪位會是我那師兄梅仙人呢?”
“那富商說是看著像朝廷中人,但依晚輩看來朝廷中人無論怎樣打扮都或多會少會流露出朝野之人的一絲霸氣來,可那富商之前晚輩見過,就住在得一居的地字三號房,據晚輩所知若其真的是朝中人假扮便斷然不會這般的節儉,隻住在一個地字房中委屈自己,怎麼也會直接叫的小二開一間上好的天字房才對,所以隻有那些個真正富商,越是手裏有銀子則越顯得吝嗇,要知道他們的生財之道在於精打細算的摳門而來的,所以越有錢則越是要對自己狠一點的將就一下就住地字房嘍!”我一麵分析一麵對紫竹聖醫說道。
紫竹聖醫頻頻點頭表示讚許的說道:“聽你這麼一說,你倒是懷疑這個富賈是我那師兄梅仙人易容過的了?若是這樣那麼你可願與老朽我打個賭如何?天明你就來賭那富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