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抄起櫃台之上的一壺酒朝唐逸扔去後回話道:“還真被你說對了,我必須快點知道下毒之人的目標是什麼,並且還等盡快查處梅仙人是誰,要知道婉瑜怕是不能再等了,這些天婉瑜你也看到了,是靠著紫竹聖醫特質的藥壇水浸泡,才可暫且保住性命無憂,但如今連他也被帶進衙門了,接下來婉瑜怕是要凶多吉少了,隻有快一些找出梅仙人婉瑜才會有救。”
“依我看那關外客絕對就是我們苦苦找尋的梅仙人,若真是那商人又豈會被他人這這般的下毒暗算了呢?所以天明你也不用花心思找梅仙人,現在去大牢之中將那關外客提出,撕下他的易容臉皮一看便知。”唐寅接過我扔去的酒壺喝了一口酒說道。
我沒有過多的理會唐寅這個和張龍一樣好酒如命的家夥,因為我知道隻要有酒,這小子怕整個晚上都要待在得一居裏喝個夠了,我隻能自己一人去想辦法夜探保定府大牢一趟好弄個清楚。
拐過得一居所在的街道沒走幾步,便來到了保定府門前,我知道大牢就在衙門的左側,此時月黑風高一身黑衣的我想要不驚動牢門口的獄卒進入牢房,那簡直太容易了,要知道這個時候的人是最容易犯困的,這守在牢門之外的二人自然也是不例外,張著大嘴眯著眼睛就差頭後給他們墊上一個繡花大枕頭了,趁著二人一個模糊著去解手另一個靠在門上打盹之際,我迅速的竄進了大牢的牢門,要說這樣的獄卒難怪一輩子要當獄卒,一點的責任心沒有,能當上堂上的衙役才怪呢!
“哎夥計!我怎麼覺得有人剛才進去了啊?”解完手回來的獄卒推了推另一名還在打著盹靠在門上睡覺的獄卒說道。
打盹的獄卒被推醒,不耐煩的打了個哈欠回話道:“進嘛進啊!這地方他進去能幹什麼?劫獄?你別扯了,接咱保定府的牢房還真沒有人能劫的了得呢!就算哥哥我把鑰匙給他他也開不了牢門,那鎖門的鎖鐵鏽鏽的,剛關進去幾個人讓我費了半天的勁才把鎖鎖上,這會兒想開都難。”
“也是!你說得對!想開還真難,咱這保定府自從有了李家,是小偷小摸的賊都沒有了,哪還來的獄犯啊!這牢房的鎖不鏽了才怪,連鎖眼都堵住嘍!”聽了話的獄卒提了提褲子,將幾把牢門鑰匙拍打著釘咣亂想著說道。
另一邊的唐寅還真不是我想的那樣,隻是在哪兒貪杯喝酒,見我走後便也換了一身夜行服跟在我身後也來到了牢門之外,見我就那樣輕鬆進入了大牢,這才放心的離去去做了一件打死我也不會想得到的事。
原來整個七星斷腸草的事至始至終都是紫竹聖醫這老頭一手策劃的,為的就是引出真正的梅仙人,而唐寅這個用毒高手自然是老頭兒找來的幫凶嘍,他們二人為逼迫梅仙人現身,好快一點為婉瑜醫治,不惜敗壞個人正派的名節,暗中在茶中做了手腳下了這七星斷腸草的毒,來給富商和關外客二人飲用,看二人的反應,若二人之中有一人中毒倒地,那麼就能最好的證明另一人這必然是梅仙人無疑了,而紫竹聖醫和唐寅之所以費這麼大的力氣要將我騙到獄中,也是為了不讓我知道他們的計劃,因為要是我知道了他們是背著收受江湖人所不齒的下毒試探的方式,逼著梅仙人現身的話,那麼我是斷然不會答應的。
但紫竹聖醫明白,要想讓梅仙人現身,這是唯一的方法,至於其在得一居外所拿著的東海海底之藻,本就不是茶品,對於兩個品茗高手來說又豈會認不出?況且那麼大的海腥味即使泡在水中也難以掩蓋的。
唐寅之所以在案發之後顯得不慌不忙還坐在得一居喝著酒,也是為給我製造一個假象,好逼著我前往保定府大牢連夜察看被關押的所有人一番,而他則借此機會將早已被事先單獨關押回李府的關外客進行盤查,當我發現關外客並沒有被關押在大牢之中之時,那麼唐寅那邊怕是早已叫關外客原形畢露了。
隻不過唐寅一心想要幫我找出梅仙人的時候,卻忽略了另一件大事,留在得一居那邊的張龍卻不知不自覺在喝的爛醉如泥之間,卻把唐寅交予其的要事一股腦的給耽擱在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