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肩頭確實又滲出血血水,張龍紮耳撓腮的一陣鬱悶,指著天罵道:“他爺爺的奶奶的三外甥,老天爺你這是咋地了,就非要和俺們過不去嘛?如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你小老兒是要要俺們怎的?剛還是大日頭現在你又打雷下雨,有能耐你一個雷劈死你張龍爺爺俺啊!”
張龍才罵了兩句,不想頭頂的雷聲果然是小了,就連天色也像是明亮了一些,正在其沾沾自喜以為自己這一嗓子亂吼把老天爺嚇著了之時,突然一道閃電夾雜悶雷劈了下來,可貌似老爺天爺的準頭還是差了一點,張龍沒被劈到,可近旁的一塊不大不小的巨石卻遭了秧,直接被劈成了兩半。
可若說張龍毫發無損,貌似也不是那麼回事,畢竟他離那巨石也不算太遠,飛濺起的石礫還是落得張龍滿身都是,更有甚者一些鋒利的石子還劃破了張龍那張本就長得和燒餅有一拚的臉,這也算是輕度為其整了容了。
眾人見張龍略帶血點的臉不到沒有關切的問其傷得怎麼樣,反倒是笑的合不攏了嘴,婉瑜強忍著笑對一臉呆木在那裏的張龍說道:“好了,我看你就別抱怨了張龍,你再這般的指天大罵。我看那下一道雷指不定就不是劈石頭那麼簡單了,你也不用擔心我和天明大哥,剛才路上我貌似看到有一處破舊的山神廟,我們可以暫且去那裏避避雨,你趕緊和阿男上路吧!晚了就怕你們還沒趕路一半,就得淋雨了。”
有了之前的教訓,張龍哪裏還敢再次撒野罵天,待一行人找到婉瑜說的山神廟之後,便與阿男一起下了本拴在馬車上的馬,二人騎著馬一騎紅塵爽朗笑,便不見了蹤影。
“婉瑜,這荒郊野嶺的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座山神廟呢?我看還是小心的一點好。”還未進的山神廟,透過那泛著陰氣的窗子,我看了看堂內對身邊的婉瑜叮囑道。
婉瑜一手挽著我一手拎著自己的玉雪劍說道:“天明哥,這山神廟本就應該建在山野之間啊!你見過哪做山神廟修建在城池之中的,噢!難不成我的天明大哥是被清溪鎮醫館之事嚇到了,現在看什麼都機敏起來了吧?”婉瑜說著還不完小臉看著我一陣譏笑。
還真被這小丫頭說對了,經過清溪鎮醫館一事,我更加覺察到林天豪是越來越舍得下本錢與我遊戲一番了,不但處處安排殺手阻擊我等,還舍得為此花上大把的銀子,那間醫館絕非隻是天威鏢局發淫威霸占下來的,定是從貪財的掌櫃手中盤下的店麵,由此推斷天威鏢局在這空曠野外花點錢隨意搭砌一間廟宇,也絕非什麼難事,不過是花個百八十兩銀子的問題,況且這山神廟也不用修建的多奢華,像這樣破舊慘敗的樣子,最用吸引我等在此歇腳不是嘛?
雖然我是這般的推斷,但並未將心中的想法告知給婉瑜,還有就是我並不能確定自己的推斷就一定靠譜,但願這隻是一間普普通通被荒廢依舊的山神廟,那一切也就像婉瑜說的,是我一朝被蛇牙十年怕井繩的想多了。
見我愣在那兒半晌並未有打算進的山神廟,婉瑜自顧自的放開挽著我胳膊的手,一臉的不高興推開廟門走了進去。
當看到裏麵無非就是有些破舊蜘蛛網滿布,外加幾尊不知猴年馬月就已經倒塌了的雕像之外,再無其他異樣的時候,便蹦蹦跳跳的來道我麵前,炫耀般的對我說道:“看吧!本姑娘說過了這就是一座無人供奉廢棄已久的山神廟而已,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天明哥哥你就是太謹慎過頭了,我去馬車上把幹糧拿來,看樣子今晚我們是的在這過夜了。”說完便完全不顧我的感受,又蹦蹦跳跳的去拿馬車上的物品去了。
“哎!這丫頭!”我微微一笑感覺還真是自己過於敏感了,於是一個人跨步就要向廟堂裏走去,可就在這時一道白影從我眼前一閃而過,我大喝一聲:“什麼人?”便強忍著肩上的傷,將手中龍紋劍拔出劍鞘,可就在我拔劍的一煞那間,那道白影像是在廟堂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