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以心悟人(1 / 2)

話說張龍帶著自己的徒兒阿男一路策馬揚沙的又殺回了清溪鎮,可這邊還未進的鎮中,暴雨便劈頭蓋臉的下了起來,張龍見在這樣下去胯下馬兒非受驚嚇狂躁起來不可,便對緊隨其後的阿男說道:“乖徒兒,你先行下馬去為師先前買來幹糧水酒的那家酒館,中途莫要眼觀醫館的方向,切記進的館內若見一男子坐於廂房之中,僅靠葦簾遮麵,則速速回來出館回報為師。”

“師父放心徒兒明白,那人應該就是林江南不假,可是師父……你進酒館之時他便是已在葦簾廂房中吃酒,這會若還在其中那他豈不是與師父你一樣,是個不折不扣的酒鬼了?”阿男在一旁看了看酒館的方向一般下馬用手遮擋的雨水說道。

張龍也一並下了馬左顧右盼的看了看,見有家鐵匠鋪就在眼前,便對阿男嚷道:“你……你這小子懂什麼?要照林江南那樣坐在廂房之中慢條斯理的吃酒,俺量他即使喝倒明兒個此時也不會走出那間酒館,乖徒兒你趕緊去,為師就在那家鐵匠鋪等你消息,順便避一避這該死的大雨。”

張龍說著便用手指了指前方的鐵匠鋪,剛還想囑咐阿男機靈著點,可一張嘴卻連連的打了三個噴嚏,到嘴的話便是被噴嚏硬生生的堵了回去,其實要說擔心那也是多餘的,因為算起林江南並沒有真正見過阿男,即使迎頭碰上也絕不會想到,這個二十出頭的少年會是張龍的徒弟,更不會想到張龍會與這少年一路又殺回了清溪鎮,貌似這也就是張龍為何先派阿男進酒館探風的原因吧!

阿男向著酒館牽馬而去的時候,張龍已經狼狽的三步並做兩步的拖著倔強的馬兒來到了鐵匠鋪旁,將馬兒拴在鋪子外本用做打鐵遮陽的棚子下麵,便一推鐵匠鋪門走了進去,絲毫未曾估計應有的禮數。

“鐵匠師傅,過路之人遇到大雨,在此躲避一時。”張龍進的鐵匠鋪一邊拍打著身上被雨淋濕的衣衫,一邊連看一眼屋內之人的不看的大聲言語道。

殊不知這邊話音剛落,一把大刀便呼呼帶風的向他耍了過來,張龍突覺得有一股強勁剛猛之氣像自己而來,可是卻並非是殺氣,可也不敢有一絲的馬虎,抬頭看過去,隻見一約摸隻有十幾歲的男童手持一杆丈八大刀正向著自己的天靈蓋砍下。

大驚失色的張龍哪裏還顧得上什麼濕漉的衣裳,這樣是被就這麼砍了那死的豈不是太冤枉,想到這裏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響叮當之勢,也不管招式難看與否,迅速在地上打了個滾,險躲過這下劈的一刀,又運功在手上前一把上前拿住了那丈八大刀的刀身,突的一用勁回收。

那持刀孩童哪裏能是大漢張龍的對手,再者說來這通靈鬼手不管是快的驚人,那一般要想硬接一掌那絕對是自找殘廢,更別說張龍此時將力道作用在丈八大刀的刀身之上了,男童隻覺得手掌一麻木沒能將大刀握住,一個“狗跟西瓜皮”便是摔在了地上。

“哎呀!小娃娃這功夫不到家,就不要學人家舞刀弄槍的好不好,你看看這不就摔著了不是?”張龍將奪下的大刀隨手扔在一旁,又幸災樂禍的挖苦那男童幾句,好像剛才在地上狼狽打滾的人不是自己似地。

趴在地上的男童自然是有股子初生牛犢不怕虎勁頭,看不出一個鯉魚打挺又站了起來,而手中不知何時竟多了一把短小精幹的匕首出來,不由分說上前便對著張龍好一陣亂刺,眼中貌似還帶著幾分火氣,看那樣子多半是非要將張龍紮出幾道口子來出出氣的不可了。

好生鬱悶的張龍心想,自己攤上的這叫什麼事啊!回他個清溪鎮淋成個“落湯雞”不說,這還沒怎樣大展身手竟被這麼一個毛頭小娃子這般糾纏不清,於是手下也沒再客氣,看準時機一手奪過孩童手中的匕首,同時另一隻手直接將男童抓起舉過頭頂,大喝一聲:“夠了!本大爺還不想和你這小娃娃玩耍一邊去。”說著方有將男童從手中扔出的樣子。

“無知孩童而已,張兄可看在在下的麵子,莫要對其動粗如何?”就在這煞那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張龍身後,這聲音由遠及近像是從空中飄來一樣,可還未等張龍反應過來,一支箭羽便劃過張龍舉著孩童的手,釘在了張龍前方的牆壁上。

張龍自然知曉這聲音與男箭羽的主人是誰,於是將已經被嚇得魂走七分的男童放下,也不轉身竟是對著那支箭羽開話道:“江南老弟,你既然知道俺張龍又回來了,為何不幹脆一箭將俺這條命要去?也省的在這裏與俺這粗人浪費口舌不是嘛?”

“張兄所說哪裏話?張兄你可是那粗中有細的人,否則也不會又折回這清溪鎮,而我林江南呢!也斷然不是那趁人之危的小人,所以這暗箭傷人的事更是在下不齒去做的。”林江南說話間已經拿著自己的玲瓏弓走進了鐵匠鋪接著說道:“張龍兄,開封酒宴一別,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