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於張龍來說,他注意的可不是自己這般別具匠心的喝酒方式拉風與否,因為他分明注意到,在自己拍桌子的一煞那間,酒館中幾張桌前的酒客竟然都有被一驚將要站起身來的舉動,並且很明顯這些人的目光無一例外的對盯向了一個人——辛媚娘。
“哎呀!你這公子也真是的,媚娘人家好心為你盛酒一碗,你不但不領情反而還這般的頑皮起來了,來……來……來……怕是要人親自喂得公子,公子才肯喝下這一碗不成?”辛媚娘見張龍未曾飲下自己親手滿上酒,自然是不甘心,索性豁了出去,說著便端著碗酒向著張龍懷裏倒身而去。
可這辛媚娘做夢也沒有想到,張龍根本不吃這一套,腳下一用力蹬著麵前的桌子,連屁股都為離開凳子便已是離座七尺,自己這邊卻連人帶酒碗硬生生的撲空倒在了地上好個狼狽。
看著地上撒了一身酒的辛媚娘,張龍嘖嘖著嘴說道:“不好意思老板娘,俺是有婦之夫,你這邊投懷送抱的俺真的承受不起,要是被俺家那母夜叉娘子知道的話,她可是會向俺這頭上直接扔板磚的,俺這腦袋要是被家娘子開了瓢,怕是以後再想到老板娘這兒討酒喝也就難嘍!”
“看你這公子說的那哪能啊?公子若家中真有這樣的一位母夜叉,那為何不趁早休掉算了,為何還要受那母老虎的惡氣不成?人家看公子這還能走南闖北的樣子,路邊的野花也定是不少采,八成是不會真的懼怕了家中的夫人才對呢!”辛 媚娘被張龍這一閃身摔得那叫一個有疼也有火,可麵子上依舊的緊繃著,她在等,等張龍能按其計劃的喝下碗裏盛的酒,這樣她才能保證自己的人輕而易舉就能把張龍師徒拿下,所以她便還是強顏著歡笑,對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的張龍言語道。
其實真正那壇酒是上好的女兒紅酒沒錯,可是盛酒的碗除了辛媚娘那隻,其他的碗事先也都是用“見風倒”這種迷藥侵泡過的,自己手下養的那麼多黑人昆侖奴被人輕鬆拿下,這口氣辛媚娘雖是個女流之輩卻怎能輕易咽下,況且這女人開的可是黑店,黑店自然有黑店的規矩,越是這難剃的硬茬便越是要想辦法黑,否者以後來的要都是像今天這樣上來就把自己養的打手搞定的人,那自己這黑店的生意以後還怎麼做?半老徐娘不發威,沒準還真會被那些個別有用心的人當成蘿莉對待呢!
張龍再次看著已坐在地上,卻還是搔首弄姿的辛媚娘說道:“對不住,俺覺得這回老板娘你還真是錯了,俺很愛俺家的娘子,也絕不會背著她幹出什麼對不起她的事,至於老板娘覺得俺不解風情也好,不懂憐香惜玉也罷,那也之能怪的張龍這生真的是無福消受所以不便領情了。”
言已至此的張龍,說完便起身來到還在喝酒的阿男身邊將其一把抓起,大喊一聲:“你小子還沒喝夠嗎?走了!”說著便像拎小雞一樣,將不知是被迷暈了一半還是酒醉了七分的阿男拎著就要往酒館外走去。
“張公子幹嘛著急地走啊?媚娘人家還為公子備下了好酒好菜招待呢!”辛媚娘怎會就這樣放得張龍和阿男離去,於是忙從地上起身追上笑著說道。
已經走到門口的張龍,突的停下步子轉身對追上辛媚娘笑著說道:“以俺看來,老板娘這裏怕是酒無好酒菜無好菜才是吧?”說完先下說為強放下手中迷醉的阿男,一掌向著辛媚娘打去。
追來的辛媚娘自打從地上起身之時,便已暗自發出信號,於是整個酒館的那些個所謂的酒客自然也在其追張龍的一霎間向著張龍圍了上來,張龍揮出這一掌的同時隻覺得背後有人向著自己的背心一拳打了上來,知道定是那坐在靠近門口一側的幾個假裝酒客的家夥此時發動的襲擊, 可張龍並未躲閃,眼前依舊死死盯著的人是那半老媚娘,手上的一掌也加大了力道。
這邊張龍這一掌已經算是快的了,可還有人比他更快,“啊……啊”的兩聲慘叫之後,張龍隻覺得背後的攻擊衝力已蕩然無存,害的張龍以為出了什麼狀況,忙將打出的一掌趕緊收回,站定之後轉頭才發現,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正活生生的站在那裏對他笑笑,手裏還像似拿著幾根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