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聽得聲音就已經被嚇傻了的柳清風,更是驚魂失措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撕心裂肺的言語道:“不……不可能……這不可能……他……他不可能還活著……鬼……鬼……那說話的一定是鬼!”
眾人定眼看去,隻見塵土飛揚過後,聳立著百杆尖矛的陷阱之中赫然站立著一個人,嚇得那群本是手抓鐵鎖鏈的黑夜大漢以為真的見了鬼,慌忙間已故不上癱坐在地上的柳清風,一個個向著開封城中抱頭鼠竄,更有甚者是直接從其身子上踩踏而過的,柳清風在數名大漢左一腳又一腳的踩踏之下那叫一個狼狽,可即便如此這家夥卻已經沒有了一絲的氣魄與膽量,再從地上爬行個半步,很顯然當其看到一陣塵土飛揚之後,我竟奇跡般的就站立在陷阱之中對其陰陰一笑時,他那三魂七魄也早已被嚇得是無影無蹤了。
其實並非是我命大,也就不是什麼命不該絕,隻是在那馬車跌落陷阱的一瞬間,我隨已知再行跳車已晚便用盡全身的力氣抓住了馬車的車頂邊緣,也好在那馬車雖是一股腦的栽下陷阱,卻並未見散架開來,由此我便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保定產的馬車質量就是好,摔不爛砸不破真乃居家旅行長途必備座駕,當然這也隻是閑話,最主要的是正因為其未曾散架開來,我才可借助用手抓住的車頂邊緣緩緩地爬上了馬車,這才沒有被一旁唾沫著毒液的尖矛刺到分毫。
“大哥你還活著……婉瑜大嫂你看……天明大哥還活著……”張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欣喜若狂的看向一旁正在抹去眼淚,同時也是一番欣喜不已的婉瑜。
大難不死的我見張龍這般說,便有意得瑟起來,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衝著其喊話道:“你小子廢話你大哥我當然活著,並且活得好好的,你小子死了我也不一定能死得了,可問題是現在你們的得想辦法把我給弄上去,否者這陷阱紮不死我,我也得被困在這裏給困死。”
婉瑜被我這話說的頓時破泣為笑的接話說道“是……是……是!你天明哥哥吉人自有天相,又怎麼會這麼容易的就一命嗚呼了呢!不過現在不好說嘍!你也看到了,這陷阱的確又高又深,想把你這麼一個大活人,毫發無損的從一堆帶毒尖矛的陷阱裏弄出來,本小姐還真一時半會想不出個好主意,要不你就先在這待著吧!等我們救出你那位什麼熙妍姑娘了,再叫她來救你也不遲,人家聽說可是個女飛賊呢!好像還是個古墓派的女飛賊不是嘛?”
“啊呀不好!婉瑜大嫂你不說古墓派俺到給忘了,那一直趴在你身上像鬼一樣的女子呢?難道她還在這馬車裏?”張龍突然的大叫一聲言語道。
被張龍這一提醒眾人這才想起那個神情分裂的熙妧,可再看向陷阱之中的馬車時,那馬車上卻早已是空空如也,可這空蕩的馬車我一點也不驚訝,反倒心平氣和的對著陷阱邊的張龍和婉瑜說道:“那丫頭也許根本就在我們未曾注意到她的存在之時,便已經悄然的離我們而去了,或許是在阿男帶著我的書信離開的時候,或許是我們在茶攤喝茶的時候,總之她在與不在都像個鬼魂一樣一點存在感和人氣也沒有,誰又能那麼輕易的覺察的到呢?”
“幸虧她在已離去不在這馬車之中,否者那麼美貌的女子豈不是要……”婉瑜不敢多想,隻是一個勁的搖著頭歎息道。
坐在陷阱中的馬車上的我此時卻並不想聽婉瑜和張龍二人歎息什麼,一來那熙妧曾經差一點要殺了我,我本身就對其沒什麼好印象,而來聽到婉瑜誇其美貌我便更加受不了,試問一個行蹤似鬼一樣的女子即便美貌,若時不時的給你點毛虎悚然的感覺你還會覺得她美嘛?
所以我便破著嗓子對婉瑜和張龍二人喊道:“你們兩個別這般為那活死人般的女子擔心了,她既然不在這馬車之上那一定是不會死的了,反倒是你們應該先估計一下你們這位大哥我的死活吧?這陷阱我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快點想辦法拉我上去啊!”
“大哥……這個陷阱嘛……看上去……真的……很難……你要想出來的話……在容我和大嫂想想辦法啊!”張龍聽我吼完,蹲在陷阱旁表情無奈的看著說道。
從張龍那副少腦筋的樣子我不難看出,即使讓其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救我出去的辦法,至於婉瑜,我知道這丫頭是一定想出了好辦法,不過聽其剛才的口氣,怕是心中還在吃我和熙妍的醋,這樣下去八成一時半會這丫頭一狠心還真的不想救我上去了,哎……我怎會這般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