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威鏢局西廂房中,張龍悶悶不樂的靠在門上一麵透過門縫窺視著外麵守衛的舉動一麵言語道:“大哥,俺們這次看來真的是栽了,這門外守衛少說也有百八十人而且還時不時的有換崗,說是把俺們請到這西廂房,可俺再傻也能看得出來,這就是要將俺們軟禁於此,你說這林天豪這老頭兒到底怎麼想的?一切都如他料想的一樣,俺們中了他設下的圈套了,可為何他還不索性殺了俺們呢?”
其實張龍的疑惑我又幾時沒有想過,可想來想去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若說其是心慈手軟那絕不可能,在保定城的哪場品茗大賽比武,當著眾多江湖人士的麵,我和張龍還有唐寅曾是大大的將其羞辱一番,這口惡氣憋在其胸中,別說他林天豪想殺了我和張龍,即使將我二人活剮的心都有,更別說自己的兩位愛徒雷炎和柳乘風也是相繼死傷在了我的手上了,這筆賬不可能會被林天豪心胸寬廣到一筆勾銷的。
“哈哈……別想了張龍,這林天豪林老頭兒一時半會怕是還舍不得讓你我去閻王殿報道,你想啊!殺死一個人多簡單,但是就這樣暗中將你我二人殺掉,他林天豪丟掉的臉麵就能再撿拾的回來了嘛?所以我們暫時死不了,隻管在這裏安心睡覺安心吃喝便是嘍!”我像是沒心沒肺似地,對已經待在門邊的張龍說完,便一股腦的躺在了廂房的床榻之上。
西廂的另一間客房之中,婉瑜和熙妍二人卻是並未像我和張龍這樣有太多的言語,二人一坐一立靠在桌前,婉瑜時而閉眼凝思時而斜著腦袋用手托著下巴看著緊閉的房門,而熙妍則是時而駐足時而度步疾走,總之二人好像都在心中堵著氣,看誰率先要打破這僵局似地,而就在此時緊閉著的屋門突然間被推開了。
進入廂房的自然不會是別人,正是那熙妍的‘好’師姐,領著我們中走向林天豪一步步設下的圈套之中的熙妧,隻見其緩緩走到熙妍身邊冷笑著說道:“熙妍師妹,真是可惜……可惜的狠啊!師姐本想在與林家公子完婚之後饒你條性命呢!可是你……是你今天不知好歹得要將所有事情都說出來,那麼好吧!師姐我隻能忍痛要將你送上路了,你到時候可不能怪師姐我啊!要怪……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了。”
“哼!師姐?我想現在我該叫你一聲掌門師姐了才對吧?你將師父毒害又假傳師父遺願製造出種種事端迷惑派中姐妹,如今恐怕那些不同意你接手掌門之位的派中姐妹也早已被你暗殺,現在的古墓派已是你熙妧的囊中之物了不是嘛?噢!不……還不是……古墓派還有我,還有我這個能夠時時刻刻威脅你掌門之位的小師妹,所以你隻有盡快讓我死,隻有我死去你的驚天大陰謀才會永遠的被泯滅!難道不是這樣的嘛,掌門師姐?”熙妍也並不為給這位自己的師姐於以好臉色,冷冷的掃視了對方一眼便背過身去說道。
被人不拿正眼瞧的結果,熙妧在進的廂房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可這對她來說已是毫無所謂的了,如今的她也早已是古墓派的實際掌理門戶之人,並且用不了多久她還會成為江湖中第一大鏢局——天威鏢局的少夫人,到那時她盡可以俯視很多人,那樣的地位以及權力,甚至可以允許她挖去那些曾經未能正眼瞧過她人的眼睛,這並不是一個誇張的說法,身為一派掌門又是第一鏢局的少夫人,江湖中人又有幾人不會對其馬首是瞻?甚至不用她熙妧親自動手,說想要誰的一蘋眼,那些個阿諛奉承的江湖敗類還不屁顛屁顛的去為其取來?即使那一蘋眼的主人武功再高強,也阻擋不了那些為之索取的貪心人。
隻要能依仗住天威鏢局這樣大的靠山,任何人不管是想在江湖揚名立萬還是在朝廷建功立業,那都是不會費吹灰之力的,林天豪表麵上看隻是一家江湖鏢局的總鏢頭,可實際上無論其是在江湖中的名聲,還是在朝廷中的威望都是一等一的,以至於無論是江湖中人還是朝廷中人都不敢輕易招惹其一下,否則不到會遭來殺身之禍,可能還會被私下株連九族甚至十族,江湖中多有傳言:若說江山是他朱姓的江山,那麼江湖則必然是其林家的江湖。
婉瑜見這兩師姐妹互相拌嘴起來,卻並未有太大的興趣,索性起身向著床邊走去,然而熙妧則並未忘記這個眼前除自己師妹外的美人兒,於是媚笑著對婉瑜說道:“哎呀!婉瑜姐姐,這一路上還多些姐姐的照顧了,小妹這兒還真是感激不敬呢!隻可惜姐姐你命不好,非要看上了那張天明,妹妹我老實跟你說吧!他張天明與張龍於公來說是惠帝餘黨,試問朝廷也絕不會輕言放過,於私來說家公又與其有不共在天之仇,無論如何他是活不成的,姐姐若是想棄暗投明遠離此人,妹妹我也好去以你向家公求求情,讓家公放過姐姐一條性命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