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嚇得半死的客棧小二,見地上躺著那血流不止不知是死是活的大漢,突然狂叫了起來,可他這一叫不要緊,發出的聲音竟然從頭到尾隻是“阿巴……阿巴……”很顯然的是個啞巴,如此一來我便終於知曉了,為何張龍在聽得小二叫門之時會對我說讓我小心了。
這也難怪了我們到達客棧坐下來吃飯之時,那小二雖看到了我們,可也隻是上前來擦拭了下桌椅,以示招待後便再也未曾出現,因為啞巴有一個共性,往往在失聲之後聽覺也會跟著失聰,這樣一來緊靠一雙眼睛的客棧小二也隻是負責在客棧清潔打掃,其他事物即使想要去做,怕由於身體的限製那也是做不來的。
那行刺之人綁架小二之後,才發現其又聾又啞的秘密,當時一頭撞死的心都有本想幹脆就將這‘廢材’一刀捅了算了,可卻發現自己若是換了小二的衣服假扮起這客棧小二的話,衣服明顯穿不上,並且自己貿然去敲門,門內之人透過門縫若看到不是店小二,那也是難免會生疑的,這樣自己的計劃可就全部泡湯了,不但難不倒天威鏢局給的賞錢不說,自己的性命怕是也會在劫難逃。
萬分無奈之下的行刺人,也隻能是用刀在後麵逼著這又聾又啞的客棧小二來到客房門前,隨後自己動手前的房門之後,在學著小二的樣子向著屋內喊起了話,可誰曾想到他若不喊話,怕也不會招來這命喪黃泉的一矛突刺,正是這自作聰明的舉動招來了這冰矛索命的下場。
一切發生在夜色中的騷動,也都會在夜色的籠罩下結束,當客棧老板聞聲趕到見得那般血淋淋的場景之後卻並不為其,因為這裏是開封像這樣的血腥場麵,他這城外小客棧多半是見多了,而卻敢在這城外的荒郊野嶺開客棧,又有哪個是怕事的主兒?同樣這客棧老板雖不怕事但也絕非是個喜歡惹事的人,索性將這晚發生的事就權且當做了一場小兒科的江湖廝殺去對待了。
俗話說“有錢能使磨推鬼”這話也一點不假,當收了熙妍手裏送出的五十兩銀子之後,那猥瑣的客棧老板便差來又聾又啞的小二,二人沒費什麼力氣便將行刺之人的屍體抬到了客棧的後院,隨便的挖了一個一尺有餘的土炕,便將屍體埋了進去,末了還不忘笑嗬嗬的轉告熙妍說,他們這一代殺了人也都是這樣處理屍身的,並再三向熙妍保證不會被官府發現後追查元凶。
熙妍則不以為然的朝著客棧老板笑了笑,追查元凶?試問即使追查又怎樣?客棧老板或許怎麼也不會想到,此時這個站在他麵前媚笑的女子和其他的那三男一女竟早已是朝廷緝拿的要犯了,別說殺一個微不足道的江湖小蝦米,他們下一步的目標則就是那開封城中天威鏢局的總鏢頭——林天豪。
也是被林天豪所賜我等皆成為了朝廷懸賞捉拿的要犯,開封城內城外也都張貼懸賞告示,有擒獲我和張龍人頭的義士,朝廷竟然賞銀五千兩,而婉瑜和熙妍的人頭既然也在懸賞榜單之上,可笑的是賞銀也不低足足三千兩,其實明眼人不難看的出來,這賞銀多半是由天威鏢局出資的,朝廷即使再有這個錢也不想為了幾個逃犯而大肆破費,隻有林天豪,也唯有林天豪能想到,通過破財來消除自己的眼中之釘肉中之刺。
在貼出懸賞告示之後,我自知客棧是不能再待下去了,雖隻是荒郊野嶺間的一家小客棧,但難免會有過路人會將我們這些個朝廷重犯認出,商議良久之後,婉瑜提議眾人先行退至附近的廟宇躲避一時,畢竟廟宇之中出家之人不問俗事,定不會為那千兩紋銀心動。
可婉瑜的這一想法卻在之後得以證實是大錯特錯的,因為廟宇之中的出家人並非都是六根清淨不問俗事,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此時的阿男也正帶著少林眾僧人向著開封馬不停蹄的趕了來,有少林老方丈釋德帶領,少林眾人自知此次怕是怕是有大事件要發生,一些僧人也多少知道此次下山的目的是來搭救我這個曾經的師叔,可心中卻還是也寫納悶,納悶在我到底還算不算是少林寺弟子的身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