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肆意之中暗藏密室的禪房卻是相安無事,道真和尚見狀言語道:“外麵好像著起大火了,該不會是那些個官兵真想把我們都燒死在這禪房之中了吧?張大俠,看來貧僧還真像這位女施主說的,要燒成一堆灰燼嘍!哎……焚我殘軀熊熊烈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為善除惡為光明故,喜樂悲歡皆為塵土,連我世人憂患實多……阿彌陀佛……”
“不是吧?老和尚你居然還是當年明教的弟子?”聽著道真口中的碎碎念,婉瑜像是想到了什麼,忙對道真言語道。
道真和尚見婉瑜雖不可能是明教弟子,但卻也能聽出自己念叨的是明教口號甚是大驚,可考慮到自己如今的處境卻又說道:女施主,現如今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看著火就要燒來了,我等還是想辦法先逃命吧!”說著便又看向了身邊的我,
道真看向我的時候,我自然知曉他是在等著我發話看要不要趁著火勢不大,趕緊先衝出去,可我卻是打趣兒的對其說道:“嗬嗬……不必擔心道真大師……那些個官兵是不會舍得讓我們燒死的,在下這顆腦袋可是足足價值五千兩紋銀的,他們不是白癡,要是真把我們燒成灰燼了,又拿什麼去向這開封城中的大鏢師林天豪領賞呢?”
“這倒也是……”道真想了想,但還是不放心的摸著沾有頭發的光頭說道:“可是……可是剛才又是言現在又是火的……難不成這些個官兵真的瘋了?真的不要賞銀要致我們於死地嘛?”
站在道真一旁的無量實在是受不了這道真的煩人,遂即對其言語道:“哎……見過冒泡的,可真的沒有見過沒頭發的大和尚也這麼傻,不都說聰明的人都絕頂嘛?告訴你吧大和尚!那些個煙是官兵放的不假,目的將我們熏出去,而現在這火光嘛……那就得問問你這身衣服的主人是怎麼回事嘍!”
道真還是有點越聽越迷糊的樣子,可他迷糊不要緊其他人清醒就好了,見火光已經逐漸有增大的勢頭,我側身說道:“無量,一會你保護這道真大師先行向外突圍先行前往開封城中打探,如路中有遇少林弟子則速速回報;婉瑜,你和熙妍兩人注意安全緊跟我身後,這些個官兵雖然不值一提,但我擔心其中也不乏林天豪所招募的江湖人士混入其中,總之還是小心為妙,我們這就殺出去趁亂解決了他們好了。”
“恩公,我不走!我留下來祝你們一輩之力,這些個官兵無量我還根本沒放在眼裏,這杆寒矛自跟了我以後那也不是吃素的,我來提恩公打個前鋒!”無量說著就有先衝出禪房的勢頭。
見狀我一把將其拉了回來怒吼道:“無量休得意氣用事!你趕緊帶著道真大師走,去找以來到開封的少林弟子,找到他們之後我們也就有了援兵,難道還要我在說一遍嘛?快點帶著道真大師走,趁著現在外麵打亂趕緊走啊!”
“無量,你快些帶著道真大師走吧!這裏你就不用擔心了,去開封務必要找到少林寺的僧人們,你現在是唯一一個沒有上懸賞令的人,開封城中也不會有林天豪的眼線會注意到你,開走吧!你應該明白你此去開封的重要性。”婉瑜見無量還是不肯離去,於是又對其苦口婆心的說道。
見我和婉瑜這般說辭,無量也算知道了此去的重任,可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我和婉瑜還有熙妍,然後提起自己的冷月寒矛對還在一旁發呆的道真喊話道:“喂!禿驢我們走了,你不是不想被燒成灰嘛?跟上了小心點,要是你被火燎到或是被官兵抓去烤了吃的話,我先聲明概不負責啊!”說完便不顧身後道真的反應率先衝出了禪房。
而終於算是緩過勁來的道真,也急忙緊隨其後戰戰兢兢的從被無量衝破的房門處竄了出去,看著二人一先一後的出了禪房,我對身邊的婉瑜還有熙妍說道:“沒時間了,我們也該趕緊出去助張龍把這場火再燒的旺一點了不是嘛?”說著便得意的笑了起來。
再說那猥瑣的“笑麵虎”胖住持和那些個前來捉拿欽犯官兵,在好不容易氣喘籲籲的到了寺門後定眼一看,那裏有什麼傳說大火啊!無非就是一小堆枯枝爛葉在那裏散發著燒盡的煙灰,一旁拴馬的桅杆上雖說有火,但還絕對不至於引起一場走水的的火災,不過所有本是拴在桅杆上的馬,還真是被驚到了在那兒發出震陣陣的嘶鳴,可是說來也稀奇,這受驚的馬兒除了嘶鳴之外卻沒有一匹逃離的,這一點就連製造這一切的張龍也未曾想通是什麼原因。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在胖住持看到一切不知何解,想要回身去問身邊那位剛才還在大叫寺門走水了的僧人之時,卻猛然間才想起那僧人的麵孔還真是在寺院中未曾見過,而如今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