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小師傅這出家人又怎可打誑語,明明是寺廟之中將要起火,你為何要謊報說是本寺寺門走水了呢?還有在老衲看來小師傅也並非這清涼寺中僧人,不知小師傅又是何許人也到本寺來所為何事呢?”胖住持至此卻依舊是故作淡定,衝著房頂上的僧人緩緩而語道。
那房頂之上的僧人也並非是哪一方的神聖,隻不過是假扮僧人放完火之後站在房頂之上看起熱鬧的張龍,見胖住持這明顯是明知故問,便大笑著言語道:“俺說住持大師,都是這千年的鬼兒精你還演什麼《搜神記》啊?做人要厚道吃虧是福,但腎虧可就不好了嘛!看看你如今這副麵孔怎麼不笑了呢?俺可是最喜歡見到住持大師您笑著的樣子的,紅光滿麵的看上去就知道一定不腎虧,哪像現在這樣像顆霜打的茄子,噢!貌似還是顆皮糙肉肥的老茄子才是呢!”
“你……你……究竟是何人?怎敢到此撒野?這火可是你這小賊僧放……放……放的不成?”胖住持聽完張龍的言辭倒是還未說話,就聽身旁的官兵頭兒衝著房頂一指,言語明顯底氣不足的問話道。
站立於房頂之上的張龍看著那官兵頭兒滑稽的動作,又聽著其顫抖的語調問話,不經意間笑得是更脫歡了,一口氣甚至還差點換不上來的從房頂上摔下來,當然這一切也都是在激憤那一直保持淡定的胖住持,待重新站穩停止大笑後,張龍再次言語道:哎呦……俺說這位軍爺也真是眼拙啊!您這一天到晚的想要抓住在下,如今俺這番的出現在軍爺您的麵前了,可您這卻是認不出來了,看來您平日裏頭對在下的眷顧還都是假的嘍?看得出來這五千兩的雪花銀您要真是送到您身邊來,您八成也是拿不到的了。”
“你……你……你……”官兵頭頭氣的嘴都要歪了,卻依舊不放下指著房頂上張龍的手,同時都自己手下人喊話道:“來人……來……來人,快……快上房……快把這家夥給本官……抓……抓下來……”
正說著的時候眾人隻聽一女子的聲音由遠及近的飄蕩而來:“人道渺渺,仙道莽莽,鬼道樂兮, 當人生門,仙道貴生,鬼道貴終,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靈爽,悲歌朗太空,唯願仙道成,不願人道窮……”
“何方神聖駕臨我清涼寺,還請速速顯身而出,老衲未曾遠迎還望恕罪……”這邊女子的聲音清幽飄蕩,而胖住持卻是大喝一聲言語道。
女子的聲音僅僅平複,眾人轉過身去卻看到一男兩女不知何時已赫然的出現在了眾人身後,而女子又輕言開口說道:“住持大師,你可知小女子剛口中所語為何?人鬼雖是殊途,但鬼自然有時會比人要向善的多不是嘛?而你……住持大師,你確就是那連惡鬼也不如的偽僧人,滿口的仁義道德卻是個草菅人命的敗類,以為自己身披袈裟口念佛法,就可以蓋住你那顆早已肮髒變色的心不成?寺中那口宋代古井分明就是你用來毀屍滅跡,掩埋你殺人劫財的場所,而你口口聲聲所說的寒涼之氣,也隻不過是冤死之人的魂靈咒氣罷了,難道不是嘛?萬……裏……飛……盜……”
“萬裏飛盜?這……這是……住持……難道你就……就是……”或許手底下的官兵不曾知曉這個消聲滅跡的名諱,但那位官兵頭兒常在官場又怎會不知曉,當即轉身看向了自己身邊的胖住持言語道。
倘若這官兵頭兒裝作什麼事也不知道反倒是還好,可就是因為自己這邊的一吱聲卻想不到為自己真就帶來了惡難,隻見胖住持聽聞女子言語,得知隱藏多年的身份這就要被揭穿,心中的怒火何止千萬,遂即抓起身邊的官兵頭頭,便朝那一男兩女的方向砸去,而再其手中被扔出的官兵頭兒,似乎也已經不在再胖住持眼中算是個大活人,簡直就成為了一件趁手的兵器似地。
“咣當……”一聲悶響過後,官兵頭頭沒有真的砸到一人,反倒是像個八爪魚似地被硬生生的拍在了地上,本就穿著一身沉重的兵甲這在一摔撲地,著實是口吐鮮血暴斃身亡。
這兩女自然不必多說,正是趁慌亂之際依然竄身於眾人身後的婉瑜和熙妍,而那一男就不用我再囉嗦了,要是眾看官還不知道是誰的話,我張天明就真的要“以頭搶地耳”的了,沒錯!那人正是在下張天明,而那官兵頭頭被胖住持砸過來的時候,也正是我英雄救美,奮力一掌便將其又擊打了回去,不過隻可惜我的功力看來還是比不過曾經的萬裏飛盜,所以……哎……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間接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