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出現的聲音和出現在門口的身影也是讓李木和安之全感到一驚。不過從對方的語氣和說出的話可以看出對方明顯來者不善。
黑夜裏,李木看不清對方的臉,但是對方的語氣是不帶任何感情的冰冷。之前他們一直擔心在找小六的過程中會遇到什麼麻煩,現在看到眼前的人李木就知道麻煩來了。
一般敢於撂下狠話要麼就是虛張聲勢要麼就是真的有些本事,很明顯眼前的人屬於後者。
現在李木他們想要安然離開,除非聽從對方的話。但是這樣一來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小六就白搭了,可是想要帶小六一起走的話,必然要跟對方發起衝突。李木想要帶走小六又不想跟對方發生衝突顯然是不可能的,對了,或許他可以和對方耗著,直到小宋帶來人。但是對方顯然不會跟他浪費時間。
“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你們是想跟我過過手了。”
那人見李木和安之全半天沒有反應,語氣又是一變,身上驟然釋放出讓李木感到不好感覺。果然,那人話音剛落,身子就猛然朝著李木他們衝了過來。食堂裏有很多桌椅,如果冒然衝起來肯定會把自己撞到,可是那人卻仿佛能夠看到桌椅,每每快要撞到的時候恰好躲了開來。
“你先走,我來擋住他!”李木本來還想說什麼,安之全卻一把將他推開。
李木被安之全推開之後,就安之全原地跳起。手中拿出一張靈符拋到空中,靈符在空中陡然炸裂並且爆發出強烈光芒,頓時將食堂整個照亮。在靈符的照耀下,李木也是快速瞟了一眼那人,發現那人披頭散發看不清臉,身上穿著一件皮夾克整個人顯得格外的詭異。
靈符炸裂產生的強光讓那人不得不停下身形用手臂擋住眼睛。而就在這時,安之全就一腳蹬在桌子上,身子就像一把利箭一般朝著那人射了過去。安之全身子還在空中就一腳對著那人的頭部踢了過去。
哪知道那人雖然視線受阻卻能聽聲辨位,身子一側就讓了過去。安之全一腳踢空,但招式未盡,在身子剛剛與那人錯開之時落後的左腿就直直的朝那人胸口踢去。這一下平踹大大出乎那人意料之外,所以這一腳結結實實的踹在那人的胸口,將那人直接踹的連連後退好幾步才停了下來。期間更是將一眾桌椅撞翻好幾個。
李木見安之全兩招就得手,心中也是大定所以他趕忙將手中的小六背了起來然後準備朝著門口走去。可剛走一步,耳邊就傳來一陣風聲,李木來不及觀察就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哐當一聲,就聽見麵前發出劇烈撞擊聲,李木用手電一照發現一把椅子此時還是地上翻滾著。看到這裏,李木也不免嚇出一身冷汗,如果剛剛自己不是後退一步,那麼那把椅子肯定就直接砸中了自己。
椅子自然不會自己憑空飛過來,李木把目光看向剛剛被安之全踢中的那人。可那人卻未曾看他,隻是用手撣了撣剛剛被安之全踢中的地方。那模樣就好像在撣去胸口的灰,仿佛剛剛安之全那一腳對他不曾有絲毫影響。
看到這一幕李木不禁心中一緊,安之全同樣也是有些皺眉。因為他知道剛剛那一腳的力道,但是對方卻一點事都沒有。
就在安之全心生警惕的時候,那人用撣完灰的手對著安之全招了招,那模樣說不出的囂張和挑釁。安之全並沒有因為對方這個動作而動怒,但是身子卻是再次動了起來。
拳腳交錯,每一下都重重的打在那人身上,可是那人就像一個沙包讓安之全不停的打。幾番之下,安之全收拳而立,靜靜的看著那人。
那人等到安之全打完這才稍微伸展了一下身子,頓時一陣劈裏啪啦之聲響起,接著那人又開口說道:“打完了麼,這下該輪到我了吧!”
說著那人就身子用力一繃,結果穿在他身上的上衣就被炸的四分五裂,將整個上身完全露在外麵。那人赤膊的上身好像被畫著許多符咒,而這些符咒此時竟然微微發光。當李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是有些詫異,可安之全看到之後確實心中大駭。
“符身術!”
李木聽到安之全嘴裏喊著,但是卻不知道那是什麼,就在他想問的時候,之前一直被動挨打的那人終於主動了出擊了。
符身術乃是毛山派禁術,修行之人,常年用純陽之血在身上畫滿符咒。根據所畫靈符不同,施術之人所展現出的實力也不一樣。當年毛山有一弟子天賦一般在門中根本不受重視,但是無意中學習此術後竟然在道界掀起了一番腥風血雨,就連當時的奉命前去清理門戶的毛山掌門也險些命喪那名弟子手中,可想而知此術威力。但是此術同樣有著局限,那就是每年二月初二都必須要重新聚集天地陰氣再用新鮮的純陽之血在身上畫滿符咒。每一次畫符都必須都要取一名嬰兒的姓名,所以縱使此術威力無比但是手段太過殘忍最後被毛山派列為禁術門人不得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