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在大伯家整理大伯的遺物,但是葉雲的房間起哦卻不願意再進去,跟我一起兄弟二十年,就這樣成了“查無此人”,這算他姥姥的什麼事!
整理好了東西已經是三天後了,給大伯過完頭七,我就滾回我的典當行去了,晚上翻來覆去的,我就是睡不著覺,去上網查那個異閣的資料,我卻什麼都查不到。
“嗡……嗡……”
被我靜音的手機在枕邊震動起來,我一看,是二伯。
“喂,二伯。”
“還精神呢,怎麼,睡不著了?”
二伯很關心的問道,我點點頭,揉揉眼睛,明明困得要死,就是睡不著。
“睡不著,二伯,你那邊怎麼樣了?這大半夜的,您老別老熬夜。”
“沒事,以前倒鬥三天三夜都不睡覺都沒事,二侄子,這地圖研究出來了,在華山那邊的深山裏,你去不?”
“研究出來了?去,我去!”
不管是因為大伯的魂魄還是因為葉雲的事情,我都得去。
“嘿嘿,就知道你小子一準去,二侄子,明天中午二伯領人去你典當行找你,老規矩,你什麼都不用管,不過這華山那邊也不是什麼好地方,二伯年輕的時候在那邊差點栽進去一次,得找兩個人,明天去見你,你也有點準備!”
“行,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睡著的,第二天快中午了我才爬起來,快一點,二伯他們才來。
三人兩行,二伯換回來他平日的那身黑唐裝的打扮,上麵繡著金色的龍紋,顯得很是霸氣,比殯儀館裏那身土豪裝好得多。
二伯帶來的人不多,就兩個,一個是跟著二伯倒鬥的老人,我見過,但是不知道名字,隻知道道上的人都叫他“黑老七”,曾經也是個亡命之徒,後來跟了二伯,算是“從良了”。
見到我,黑老七點點頭,到後麵的小屋去整理裝備去了,侯亮剛把店門關上,見二伯在這,就上樓去了,別看他年紀不大,才二十,在我這裏都做了十年了,小時候因為家暴離家出走就沒離開過,我也不願意讓侯亮接觸我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雖然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才是典當行的大頭。
還有一個二伯帶來的,我沒見過,是個跟我差不多的年輕人,長得很打眼,白白淨淨的,比葉雲那長相都顯眼。
穿著米黃色的格仔衫,鬆鬆垮垮的,一件灰色外套,看上去除了那白的似乎是常年不見光一樣的膚色,根本沒有任何跟倒鬥探險有關的可能,尤其是那偏瘦的身材,感覺不說是弱不經風,但是並不讓人覺得有多結實。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死人……
“如果找回那麵古鏡,我要這典當行裏整三年前一個老頭典當的那把青銅古劍。”格仔衫很自覺的坐到我接客的椅子上坐下,看都不看我就撂下這麼一句話,我心裏對這小白臉是瞬間反感起來,還真是有自覺的家夥。
“長生,你這價格,可是不低啊!”還不等我開口,二伯就笑道,還偷偷的在背後給我打了個手勢,叫我不要插嘴。“整三年前,長生你小子查的夠透徹的,這些青銅古劍,來路正的可不多,你小子這價可不低啊!”
“青爺,我的開價,要是現金,比這可要高出不少,而且那把古劍的來路可不正,您家小二爺可是隻用了五萬就從那老頭的手裏買下了。”
小二爺?這稱呼真他娘的別扭,的確,那把劍是我從那老頭手裏低價買進的,典當行本來就是九出十三進的地方,壓低價格是很正常的,更別說是一些“來路不正”的東西了。而那把古劍也是我收的一件比較憋屈的東西,到手都三年了,愣是無人問津。
而二伯還是一臉的笑意。
“長生,你小子看得上眼的東西可不多,那古劍都是三年前典當的東西了,三年都沒人買,應該沒什麼價值,莫不是有什麼常人不知道的來曆?”
“故人之物,僅此而已……”
小白臉不說,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眼睛一直看著地上,好想能看出花來,二伯給了我一個眼色,我上樓去將那把古劍從多寶格上取了下來。
這是搭夥費,但是卻不用現在給,我將古劍取下,偷偷地告訴侯亮去打聽打聽這古劍的來路……
價錢上算是談攏了,二伯說給我兩件別的古董做補償,我沒要,而對於那個小白臉我也是知道了名字——百裏長生,職業盜墓者,偶爾客串雇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