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真本來不懼,可是一看到五爪金龍出現,恐懼再次襲上心頭,特別是當他看到五爪金龍附在獵龍箭的那一刻,更是大感不妙,幾乎是本能逃走。
獵龍箭呼嘯著追了上去,五爪金龍的歌聲難聽至極:“我來追啊你來逃,有沒有把你嚇尿?為了今晚不作粥,我追你到天地老!”
範真哭笑不得,拿出了吃奶的勁兒全力奔逃。然而獵龍箭氣勢磅礴,所過之處空氣都徹底渙散,不過幾息時間便及近前。
“可惡!”範真再次拔地而起,獵空箭堪堪擦過他的身體飛了過去,飛向遠方。直到獵空箭徹底消失在視野中,他才略微鬆了一口氣。
“這魂獸也不怎麼樣嘛!”他喘著氣。
然而就在他話音剛落,五爪金龍的歌聲又從遠方飄來,越來越大。他神經驀地緊繃,連忙四顧,卻沒有任何發現。
“哈,原來你在這裏!”五爪金龍突然一聲嗷叫,攜帶著獵龍箭從天而降。
範真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天地頓時昏暗、崩塌,可怖的炫光成了他眼中最後的風景。
※※※
回到薄義樓,風不渡打算好好休息一宿,等待蔣信發來關於連飛城行蹤的消息,然而這一等就是整整三天。
“居然連斜教都找不到連飛城,他究竟怎麼了?”風不渡心中無法平靜,茶喝了一杯又一杯。
連飛城手中的東西很重要,若是他自己躲了起來還好,不然被某些人找到,後果很難預測。
天空在傍晚最後一縷陽光離去後,就拉上代表夜色的大幕。
當他下樓的時候,酒樓的大門緊閉,就連從不曠工的提偶人都停止了表演。酒店大廳裏沒有客人,也不見老板,隻有那昏暗燈火下的寂靜。
然而與酒樓裏的寂靜截然相反的是,外麵街道上鎧甲撞擊而發出的冰冷的聲音。皇衛軍綿密而不加掩飾的腳步整齊劃一,在青石地板上發出的聲音宛如戰鼓聲。
這是月台與漓江形成的一塊區域,是月下人的家園,也是皇衛軍的戰場。
改造人如果要進攻月台和皇室,就必須突破月台下的這片區域,突破這裏的皇衛軍,突破重重布置的陷阱。否則隻能退走,或者死。
霸道而不加掩飾的神識如同浪潮一般從他身上掃過,這令他很不舒服,然而最後隻是一笑了之,他可不會蠢到出去和幾萬人肉搏。
咚!
酒樓的門被十分不友好地轟開,門外站滿了皇衛軍將士,手中各執兵刃,目光神色不善地朝酒店裏打量了一番,最後落在風不渡身上。
風不渡手裏拿著一壺熱茶正要往杯子裏倒,動作卻停住,一臉無辜地看向門外的皇衛軍。“將軍,你們渴了嗎?”他尷尬地問道。
皇衛軍將領一聲冷哼,直接走了進來,身後跟了兩人,其餘的在門外嚴陣以待。“你在這裏做什麼?”將領幾乎用審問的語氣問他。
風不渡為了表達對它們的尊重,笑著回答道:“將軍,我是這裏的客人,因為口渴所以下來倒杯茶喝。”
這時候閣樓上響起腳步聲,酒樓的主人趙世昌握著一盞燈走了出來,雜役房裏小二和提偶人也走了出來,還有幾名客人也被驚動。
沒有人敢說話,因為他們怕得罪皇衛軍,要是死的不明不白可就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