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陽光很好,張龍和一幫兄弟已經做完了早訓練。小虎扯著嗓子起了個頭,一幫人殺氣騰騰地唱起了《大刀進行曲》。
小寒和扶蘇也鍛煉完了,兩人正在擦汗。
小寒說:“唱得不齊,我得教小虎打拍子。那個關西真想把他拽出來,老走調!”
扶蘇嗬嗬一笑,說:“你把他拽出來,他還不得哭啊,我看他唱歌最積極。”
小寒說:“不,我真得調教調教他們唱歌,聽著走調的合唱太難受了。”
扶蘇一把把小寒拉過來,有些吃味地說:“你對他們能不這麼上心嗎?”
小寒白他一眼,“他們是你兄弟!對兄弟好一點不對嗎?”
“那我家那幾個女人,你把她們當姐妹好不好?”
小寒一皺眉,不是說好了不提這事了嗎?
她無奈地說:“我跟你說過的,我不善於和女人處理關係。大公子,如果你娶我過門,絕對是家宅不寧。我一言不合,就懶得理論了,手邊有什麼說不定就抄家夥迎敵。你說說,你好好的日子還不得讓我給攪和亂了!”
扶蘇一凜,對呀,小寒這丫頭是真的做得出來的。她這人不一定能管得住自己。原本隻是女人之間的婆婆媽媽,雞零狗碎,小寒一進門,就可能是流血事件!
他也不能總看著她們呀!
看來,這事還真得慎重。
“哎,我說,你怎麼好好的姑娘動不動就上手呢?”
“上手?我爹就是殺豬的!我是看著殺豬長大的!”
“行了吧你,你爹又變成殺豬的了,把你們家能的,什麼都教!”
“沒你們家能,我們也就是殺個豬,你們家……,算了,還是你們家能!你們家想幹啥幹啥。”
扶蘇知道她想說啥,瞪了她一眼。慣壞她了!
……
走調的關西從遠處跑了過來,先衝扶蘇一鞠躬,再轉向小寒誕著臉說:“小寒姐,大夥兒說很久沒聽新故事了,讓我來請你。看你忙不?”
小寒正要說話,扶蘇一臉認真地湊過去說:“關西,小寒姐剛才說你唱歌走調,要把你從唱歌的隊伍中拉出來。”
關西“啊”的一聲,這消息太讓人承受不了了。
小寒瞪了扶蘇一眼,這家夥太壞了。當著人的麵兒上眼藥兒!
“關西,別聽他這麼說,我是想讓你當個合唱團副團長。你看,你這麼能幹!”
“什麼副團長?”關西一聽就興奮了。
“副團長嘛——”小寒一時也想不出來,她一臉的莊重,使勁兒掩飾尷尬。扶蘇戲謔地看熱鬧,把你能的,看你怎麼說?
有了,小寒頭腦裏靈光一閃,認真地說:“關西,你記性那麼好,咱們隊伍中的兄弟是不是老忘詞兒?你得經常給他們提醒著點兒。”
關西連連點頭,“對呀,王大毛不但忘詞,他唱歌時還老摳鼻子。”
小寒鼓勵地點點頭:“你觀察得很仔細,你就適合當副團長,咱合唱團不但要唱得好,還得注意形象風紀。以後這些事你就管了。不過,你得注意工作方法,別讓人煩了你。他們煩了,以後你就不好幹了。”
關西點點頭,小寒姐太棒了,不但有才,還懂得挖掘人才。他興奮地說:“小寒姐,那呆會兒,你就跟兄弟們說,我是副團長了,好讓他們聽我的。”
小寒鄭重地點點頭,說:“走,咱這就說去。”說完轉身就走。
關西屁顛屁顛跟在小寒後麵走了。
留下扶蘇在後麵生悶氣,這個小妖精,又讓她逃過一回。怎麼就難為不住她呢?
他得趕緊跟過去,總不好把小寒這麼鮮嫩的姑娘丟進這血氣方剛的狼群裏。
小寒剛宣布完業餘合唱團副團長的任命,關西很開心,二狗子在偷笑,孫大誠也在偷笑,但沒有一個人點破。
張龍在旁邊笑眯眯地看著,小寒姑娘的手段實在是高,說實話,關西走調走得他也受不了。
小寒看著大夥兒情緒高漲,就說:“大家喜歡唱歌,今天咱們就講個唱歌與失敗的故事。”
眾人就豎起耳朵,唱歌怎麼和失敗發生關係了呢?
小寒說:“我小時候,讀過幾句詩,‘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花》’。小孩子的時候,不懂得什麼是商女,什麼是《**花》。後來明白了,原來這裏有個故事。”
“這**花很美麗,有白的,有紅的,人們喜歡把它種在院子裏,久而久之,就把它叫作**花。有一個叫陳叔寶的國王,他很有本事,但他的本事不是打天下、安天下的本事,而是吃喝玩樂的本事。他很喜歡作詩、聽曲兒,也喜歡和王宮的幾個姬妾一起喝酒玩耍。有時候他就讓人把他們玩耍的過程用詩詞表現出來,他挑選其中豔麗的句子賞玩。他自己為一首叫《**花》的曲子新填了詞,詞是這樣的,‘麗宇芳林對高閣,新妝豔質本傾城。映戶凝嬌乍不進,出帷含態笑相迎。妖姬臉似花含露,玉樹流光照**’。特別是這最後一句,玉樹流光照**,大家都覺得好,他也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