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算了,我不管你了(1 / 3)

胡亥腿斷了,其他人沒斷,大家仍然有的玩。

冒頓體能超強,連續奔跑都不帶喘氣的。別人冬天運動怎麼也得穿得厚點,冒頓一上場就光膀子,這事兒怎麼比?沒法比!人家是追著羊長大的,咱們呢?

連續跑了一會兒,候二停下來休息,杜彪湊過去。他的牙讓胡亥打掉兩顆,說話有點漏氣,可是今天說話的欲望怎麼也按捺不住。

“候二,你說冒頓把胡亥的腿踢折了是不是故意的?”

候二扭頭上下打量了下杜彪,不屑地說:“杜彪,這話不能隨便講吧!”

杜彪嘿嘿笑了笑,自顧自地說:“我覺得八成是這樣。你想啊,冒頓被押到鹹陽當人質,心裏多委屈啊,好容易得著個機會和皇子玩,玩壞了還不用負責任,那他還不撒開了發泄。要是換了我,我也想這樣。”

“你?”候二眨巴眨巴眼睛,頓悟似地說:“哦,我想起來了,前幾天你把胡亥踢趴下,是不是也是因為他打掉了你兩顆牙,你借機報複?”

杜彪急了:“哎,這事可不能亂說!”

“怎麼叫亂說,我這是有根據地說。你跟他一隊,他跑在你前麵,你不去搶蹴鞠,你踢他幹嘛?我看你就是存心……”

杜彪一把捂住他的嘴,可憐巴巴地說:“哥,兄弟求你了,這事兒發生了兄弟一家都害怕呢,怎麼說都說不清楚。您這麼一說,我真是……”

“哼!”候二使勁兒一扭頭,把嘴解放出來,嫌棄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說:“看把你怕的,你看見沒,冒頓都不怕,咱們之間是有協議的,協議是集體通過的!”

杜彪搖搖頭,膽虛地說:“協議是有,可是我還是怕呀!”

“膽小鬼!”

扔下這句話,候二重新上場了。

杜彪看看場上,冒頓又踢進一顆,“呸”,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紮了下腰帶,往前跑去,一邊跑一邊低低地罵了一句,“尼瑪的,放羊的成了精了!”

趙高心情複雜地從胡亥府上出來,家人告訴他,小公子去看踢球了,怎麼勸也勸不住,是被人抱上車的。

他想起開店的女人說的話:做人做事要不要分個輕重?為了一張牌他對朋友大打出手,為了一顆球他連傷腿都不顧了。他真拿那個皇子的身份當廁籌嗎?

他無奈地歎口氣,對趕車的家人說,“走,帶我去看看他們玩蹴鞠的地方。”

他本來是抱著一肚子氣的,但表麵功夫也得做周全了,要不今天來探病就白來了。

車子來到一片打穀場,停下。

遠遠地就聽見年輕人輕狂的喊叫。日頭倒還好,就是有些冷風,沒化掉的積雪在打穀場的周圍泛著刺眼的寒光,但這些都無法阻擋年青人的熱情。

趙高看見了胡亥的車,想來他一定在車裏麵觀戰。

趙高下了車,沒有馬上走過去,他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玩法讓他連腿傷都能不顧。

“我入了你丫頭!我入了你丫頭!”一個套白色羊皮坎肩的黑衣小子興奮地嚷嚷。

候二在旁邊興災樂禍地跳著喊:“你幾次了,那丫頭今天被入了幾次了?”

“三次!”

候二叫:“不行,得讓她下來,換個人,她已經快不行了。”

“好,換人!”

聽到“換人”,那個丫頭得救似地鬆懈下來,挪動了一下腳步,腿有點木了,是凍的,也是因為一個姿勢太久,僵住了。

另一個丫頭走過去,叉開雙腿,把手抱在胸前,等著蹴鞠踢過來。這個丫頭看上去倒壯實一些。

一個藍衣服的嚷嚷:“好啊,你換了個難入的,看小爺我今天的威力。”說完他大腳一開,蹴鞠“嗖”地一下飛出去,斜著跑過來一個人,胸部一挺,擋住蹴鞠,那人用腳帶了兩了,蹴鞠向著相反的方向滾過來。

車裏的胡亥大喊:“冒頓,好樣的,入了她,入了她!”

冒頓停下,調整了下方向,腳下一使勁,“嗖”,蹴鞠向一個丫頭飛來。那丫頭急忙去接,沒接住,人被撞翻了。

“入了,這也算入了!”幾個人一齊喊。

趙高實在看不下去了。他邁著大步向胡亥的車走去。

“小公子,可算找到您了。”

“咦?趙師父,您什麼時候來的?我也剛來一會兒。您來了就坐進車裏看他們玩吧。”說完胡亥往旁邊挪動了一下,上著夾板的腿有些不方便,不過還是挪開了點地方。

趙高輕歎了口氣,把車上的毛皮給他捂嚴實了,說:“走吧,不看了,回去養傷。”

胡亥撒嬌地搖頭,說:“不,在家裏是躺著,在這裏是坐著,沒多大區別,家裏還不如這裏好玩。”

趙高一皺眉,把臉放下來,沉聲說:“小公子想讓皇上知道你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