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則是忍不住在心裏一歎,看樣子真的是他無誤了。
“葉伯伯,我不明白,您為什麼要和這種組織同流合汙?是不是他們逼迫你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您不用怕,我會幫您解決的。”我搖頭道。
對於葉正梁這個人,我的印象是相當不錯的,沒有一點巨賈豪商的架子,不光是對於我,對於其他人也是如此。
陳鵬飛也說他的爸爸稱讚葉正梁為人端正,一身正氣,由此更可見一斑。
葉正梁沉默了許久,其實我是真希望他點頭,說是邪魂教威脅他的,但是他沒有。
他歎了口氣,像是解脫了似的,走過去坐在葉可昕的身邊,憐愛的摸了摸她的頭發。
看著她的這一舉動,我不禁動容。
看來其中,另有隱情。
“葉伯伯,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問道。
葉可昕也察覺到了不對,自己的爸爸好像和一群不該接觸的人卷在了一起,眼眶馬上就紅了,她帶著哭腔問:“爸爸,到底出什麼事了?”
葉正梁點上了一根香煙,苦笑著搖了搖頭,接著緩緩說道:“我沒什麼好為自己辯論的,其實說到底,還是我貪生怕死,苟且偷生,才跟那群人有了往來。”
他像是在回憶,看著窗外的草坪,接著說道:“大概一年半之前,我查出了肝癌,當時已經是中期,馬上就要進入晚期,這個病是再多錢都沒辦法醫治的。”
葉可昕震驚的看著自己的爸爸,道:“爸爸……你……”
葉正梁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打斷。
“我這一把年紀了,也不想開刀動手術,就想著用藥物進行傳統的保守療法,想著能撐一天就是一天,什麼辦法都用過了,求神問卜也試了,可是病情卻還是一天天的惡化。”
“爸爸……”聽到這裏,葉可昕已經哭了起來,道:“難怪那段時間你家都不回,原來你是怕我發現你的病,嗚嗚……”
我和趙琳都沒說話,靜靜的聽他接著說。
“就在我以為自己已經撐不了幾天的時候,我的一個朋友忽然找到我,說他認識幾個高人,或許有辦法能讓我活下去。”
“我當時已經沒辦法了,當然馬上讓他幫我引薦,見過麵才知道,那是一群邪教份子。”
“我雖然以前沒有接觸過他們,但也知道這是一群無惡不作的混蛋,可是螻蟻尚且貪生,又何況是人?我架不住他們的誘惑,說隻要我願意和他們結盟,定期為他們提供一些財力,就可以施法穩住我的病情,並且恢複健康的身體。”
“所以你同意了?”趙琳問道。
“是的。”葉正梁歎了口氣,虎目有些泛紅,道:“我知道,閻王要人三更死,沒人能留到五更,他們既然說能保住我的命,肯定是需要付出很大代價,說不定就會傷天害理,甚至有無辜的人為我死去,可是當時我真的已經沒辦法了……我怕死……顧不了這麼多。”
“不!”
這個時候,葉可昕忽然撲在他身上,大哭著叫道:“不是的,爸爸,我知道你不是因為怕死才妥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