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
坐著電梯來到第十五層樓，黃英走到一間屋門前，輕輕敲了敲門，道：“菲姐，在嗎？”
菲姐？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兩個字，我腦子裏一閃而過一個女子的樣貌。
過了片刻，門打開了，一個穿著睡衣，睡眼惺忪的女子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見到她的一刹那，我不由得愣住了。
真的這麼巧？
沒錯，這個女子我並不陌生，當初我奉命來這邊追查邪佛教，曾經就遇到過一男一女兩個警察，男的叫羅雲，女的叫韓菲，後來羅雲不幸遇難，韓菲被我所救活了下來，當時她就跟我發誓，以後也要學習道術，為她的隊長報仇。
仔細一想，上次和這次都是藏區，其實在這裏碰見她也不算是什麼特別稀奇的事兒。
而韓菲在看見我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同樣是有些凝固起來。
她的眼睛裏，露出了一種驚愕的神情。
這一切落到黃英的眼中，讓她不由得一愣，隨後笑道：“你倆互相看著幹啥啊？以前認識？”
不等我說話，韓菲便笑了笑，道：“黃英，我經常跟你說過的那個救了我一命的人，你還記得吧？”
“你經常說他是英雄的那個很厲害的人？我記得啊。”黃英點頭道。
“英雄？”
我聽到這兩個字，差點沒忍住笑噴，我……我特碼算是哪門子的英雄啊？
我對我自己還是有比較直白的認識的，我頂多也就是救了她一命，再加上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年少多金，年輕有為之類的特質集於一身，可要說英雄二字，我自問我還當不起。
黃英的話讓韓菲的臉微微一紅，隨即她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是一直都嚷嚷著要拜訪那人麼？現在他就在眼前。”
“啊？！”
黃英一聽，杏眼立刻便瞪大了起來，看著我，臉色錯愕無比。
“你說的英雄就是他？！”
“是啊，我的救命恩人。”
韓菲說完，笑道：“別在外麵站著了，進來坐著慢慢說吧。”
韓菲把我和黃英迎進屋裏過後，去廚房給我們洗了一些水果，這才回到客廳坐下，看著黃英道：“倒是你，你倆是怎麼認識的？”
黃英便嘰咕嘰咕將之前發生的事兒重新敘述了一遍，全程都十分平靜，當她聽到我用一張符咒就治好了一個女孩癱瘓的雙腿之後，臉上驚訝掩飾不住，末了隻得歎道：“我原以為自己多少已經摸到了一些門道，也懂得了一些這行的深淺，現在看來，我還是差得太遠太遠了。”
我道：“就玄學一道來說，不管你還是我，都隻能算是初窺門徑，古代的那些大能們抬手間就可以移山填海，摘星捉月，猶如真正的神靈，但即便是他們，其實也隻算是漫漫修行道路上的一個行者，這一行的水，沒有任何人能摸清到底有多深。”
韓菲點了點頭，接著苦笑了一下：“你這麼一說，我感覺我自己連初窺門徑都還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