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要走,一個拉著不讓走。
“你說呢?”叫花子直勾勾的盯著我,兩隻眼睛的光芒說不出的犀利。
“我怎麼知道?”我把眉頭皺的更緊。
其實說實話,這會兒我心裏已經有了一些隱隱的猜測。
我估計他應該是想問三生石的事兒。
這件事別說是他,就連我也沒有忘記,一直暗暗的記在心裏,我就是猜到這家夥回去之後肯定會提起此事,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回去的路上就提。
這可難倒我了。
如果他回去之後再提的話,那我到時候還可以想方設法的阻止他去地府,可是眼下,我們的目的地就是地府,一旦從輪回隧道出去,他必然就會去到那三生石旁。
隻要他將手放上三生石,那麼他的前世今生,就將會一目了然。
我很難想象,類似於叫花子這種性格的人,如果知道自己僅僅隻是另外一個人的一部分,根本就不是一個完整的人,究竟會作何感想,以及到那時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你還想瞞著我?”
叫花子冷冷的說道:“小子,我可是全部都對你全盤托出了,一點東西也沒有瞞著不讓你知道,可是你呢,你是怎麼對待我的?”
“難道讓你告訴我答案,很困難麼?!”
他的語氣已經變得有些憤怒起來。
是那種真正的憤怒,而不是因為想從我這裏知道什麼答案而故意偽裝出來的。
我能夠感覺得到,因此我才會覺得慚愧和不安。
我慚愧的是,的確如他所說,他恐怕如今真是將他所知的全部東西都告訴了我,而我,在他麵前卻沒有一點坦誠相待的意思。
這種情況,我相信不管換做是誰都會覺得難以接受。
他的憤怒也是可以理解的。
因為從來沒有見過叫花子真正的生氣,所以我也不敢貿然的去觸他的黴頭。
我沉默了好半天,心中不由的一歎。
算了,反正這件事情他早晚都會知道,何況這個早晚二字已經是近在咫尺,我現在如果告訴他,也已經無法改變任何結局。
何況如果我這個時候瞞著不說的話,他的心裏恐怕就會真的對我產生一些隔閡。
那是我最不希望見到發生的事情。
因此我在理了理思緒,醞釀了一番感情之後,就開始緩緩的將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一點點講了出來。
叫花子見到我終於願意對他吐露真相,神情才變得好看了許多,扔給我一個算你小子識相的眼神。
然而,我還沒有來得及向他講述太多的東西,僅僅隻是提了個頭,告訴他我有一個師父,這個過程就被強製中斷了。
因為前麵就已經到了輪回隧道的出口位置。
叫花子道:“先等一下,等出了隧道,你再好好的跟我講講,我倒是要看看你小子究竟有沒有什麼事情是故意說來忽悠我的。”
我心中一陣無語,心說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我至於幹那樣的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