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定夷剛進家門,就嗅到一股非同尋常的氣味,仍若無其事的脫下外衣,隨手丟到沙發上,人也隨之坐下去,“別藏著了,出來吧。”隨手把手機丟在茶幾上。
房間的門一開,人影一閃,肖恩從裏麵走出來,蒼白的臉如同一張白紙。
“是你幹的?”司定夷看到他沒有穿外衣,白色的襯衫上沾著一大片血跡,“你受傷了?”
“不受傷會來找你嗎?”肖恩麵無表情的坐到沙發上,受傷的手臂已經用紗布胡亂的纏起來以止血。
司定夷並不急於為他醫治,“你想殺墨燏?”
“是,可惜被他的助理擋了,否則的話墨燏就……”
“他不是那麼容易除掉的。”司定夷語氣加重,“否則的話,穆先生也不會幾次三番的下手都無功而返了,而且你自己的處境也很危險,穆先生一直在派人找你,如果不是我謊稱你逃走,連我也要愛牽連的。”
“那你還不快點替我處理傷口?如果被穆先生知道,我就說你跟我是一夥的。”肖恩輕描談寫的說著,但威脅之意卻很重。
司定夷現在知道什麼叫騎虎難下了,無奈之下,起身去拿藥箱,卻發現藥箱大開著放在床上,地上還有兩團帶血的紗布,顯然是肖恩自己處理傷口造成的。
提著藥箱回到客廳,放到茶幾上,拿剪刀剪開了肖恩胳膊上的紗布,雖然纏的很厚,但還是被血滲透了。
是刀傷?司定夷原本以為是槍傷,要取子彈,當看到傷口時,確定是刀傷。
阿楠中的是槍傷,他怎麼會是刀傷呢?難道他們近距離肉搏過?
“你的刀傷怎麼來的?”司定夷很清楚肖恩的手段,如果貼身肉搏的話,一般人是占不到便宜的,除非對方人多,或者被暗算。
“墨燏。”肖恩咬了下牙。
司定夷馬上拿來消毒水清洗血肉模糊的傷口,當看清了傷口時,不禁倒吸了口涼氣,以他的判斷,應該是刀插進去後,又往外一劃,造成了一道兩寸深,三寸多長的傷口。
肖恩的淡定令他更加佩服,雖然傷在手臂上不致命,但還能跑到這裏來,自行處理傷口,這得多大的意誌力?
司定夷一邊替他處理傷口一邊說,“你以後不要到這裏來找我了。”
“你要搬家?”肖恩冷眼瞅著他,雖然他幫過自己,而且也知道他對初可心的感情非同一般,但還是不怎麼信任,畢竟他是穆淵的人。
“不是,我是擔心我這裏被人監視,萬一被穆先生知道,我們兩個就都沒命了。”司定夷手上的動作略停了一下,“我給你個地址,等夜深之後你再走,那裏相對安全些。”
“其實我是想去的可心的,但又怕嚇到她。”
“你現在著實不能去見她,她……”
“我知道,她正在跟墨燏離婚,都在網上公開了,還會有人不知道嗎?正因為如此,我才要殺了墨燏,當是對他沒有盡快簽離婚協議的懲罰。”
“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司定夷簡直摸不透他的思維。
“後果就是墨燏死了,可心接手墨天集團。”
“那你有沒有想過穆先生會放過可心嗎?”司定夷幾乎是在吼,手上的動作也停止了,“墨燏活著,還能保護可心,一旦死了,你我保護得了她嗎?我們都得死,死,你知道嗎?”夾著棉球的的捏子一下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