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放走他?”墨燏一把將司定夷從車上揪下來。
司定夷象是什麼也沒發生似的,推開他的手,輕輕的撣了撣被他列皺的衣服,輕啟薄唇,“你那麼多人都沒奈何得了他,還指望我嗎?”
“你怕了。”墨燏不是在質問,而是非常肯定。
再怎麼說穆淵也是LD組織的領軍人物,如果就這麼死了,難保他那些小弟不會打出報仇的旗號,到時候司定夷就是第一個複仇的對象。
“我跟他之間的所有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司定夷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擇,這一刻,他不欠穆淵的了,再見將不會再有負罪感。
車內的初可心緊緊的摟著兒子,尚未從驚魂中緩過神來的她呆呆的望著司定夷轉身時的那種落漠的身影,忽然湧動起一陣劇烈的心疼。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她視為兄長的司定夷居然是穆淵的手下。
就在司定夷即將走出別墅時,墨燏一個眼神,馬上幾個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們要幹什麼?司定夷轉身向墨燏看來,盡管從始至終都沒說一個字,但質問的氣勢已經表露無疑。
與此同時,車內的初可心也隔著車窗向墨燏看去。
雖然讓穆淵逃走了,但司定夷也算幫了他大忙,是怪他是穆淵的手下還是怪他放走了穆淵?不管是哪一條,她都相信墨燏絕對會殺了他。
“讓他走。”初可心不顧一切的從車上衝下來緊緊的抓住了墨燏的衣服。
墨燏的目光依舊直直的注視著遠處的司定夷,對於乞求般的初可心不予理睬。
沒有命令就是命令,就在墨燏轉身時,那些保鏢不由分說,七手八腳的將司定夷扭住押進了別墅。
“墨燏,你這個混蛋。”司定夷是為了初可心才決定跟穆淵反目成仇的,得到的居然是這種待遇。
當初可心走進別墅時,仿佛被血洗了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傭人們已經在清理現場了,那些被穆淵丟下的人除了各自逃散的就是負傷的,還有兩三個重傷的,已經被丟在院子裏了。
“墨燏,你放了我,讓我去醫治他們。”司定夷大力的拍著門。
墨燏被吵得心煩,“讓他閉嘴。”
立時有兩個人衝進了書房,毫不客氣的將司定夷綁在了那張高大的真皮座椅上,並用毛巾堵住他的嘴。
“哎呀,這房子還能住嗎?”墨寶被初可心牽著小手,望著一片狼藉的現場,邊往樓上走邊看。
初可心忽然停住了腳步,這個地方太可怕了,她要回司定夷那邊去,卻被身後的墨燏擋住。
“先去寶寶那邊吧,等我把這邊弄好再回來。”
“不用了,爹地,那些人隻是受傷了,又沒有死人。”墨寶無所謂的揚著小臉,“再說了,哪裏沒死過人呀?我不怕。”
親身領教過穆淵的勢力跟殘忍,初可心害怕了,難怪墨燏每次跟他過招就算是贏也會贏得那麼慘淡。
“我媽……”初可心忽然想起了媽媽跟妹妹,擔心狗急跳牆的穆淵會對她們下手。
“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接了。”
忽然,初可心似乎明白了他為什麼要強行將司定夷留下,這是在保護他,再看墨燏時,似乎沒那麼沒人情味了,初可心看他的眼神也柔和了些。
墨燏接到一個電話就走出去了。
畢竟剛剛發生了一場惡戰,有很多事需要他處理,初可心也沒當回事,跟大家一起去收拾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