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你有人陪似的。”墨燏抬眸一個冷哼,“虧你在LD組織那麼多年,居然都沒有一個能為你反水的,還要死乞白賴的醫治人家。”
“你這種冷血動物是不會懂的。”司定夷喝了一口酒。
他忽然覺得自己根本沒資格奚落墨燏,因為他也沒有朋友,兩個相互對立的人,兩個同樣高傲到沒朋友的家夥居然在一起喝酒。
“你還不是雙手沾滿人血?”墨燏一個冷眼甩過。
“我是醫生,是……”這也是懟他的理由嗎?司定夷頗有點哭笑不得。
“你能棄暗投明,說明你這個人腦子還不算笨,放心,我會妥善安置你的。”盡管墨燏還是很不喜歡他,但畢竟一起應對過穆淵。
“別自作多情了,我根本就不是為了你,至於為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司定夷雖然沒有說出初可心三個字,但彼此心知肚明。
“她是我老婆,你以後滾遠點。”墨燏毫不掩飾的流露出對他的厭惡。
司定夷也故意氣他,“我在等你們離婚。”
不等說完,墨燏一杯酒潑過去,毫無防備的司定夷象是被冰涼的酒潑醒了,反手回潑卻發現杯子裏已經沒有酒了。
“不識抬舉。”墨燏一把抓過酒瓶要給自己倒酒。
前後不超過一秒,司定夷的手也伸過去,幾乎同時抓住了酒瓶,彼此互不相讓,仿佛在比腕力。
“這是我家。”墨燏拿杯子的手一鬆,揮拳向他打去。
“你家怎麼了?”司定夷毫不示弱,兩個人就因為一瓶酒而大打出手,書桌上的台式電腦都被弄到了地上。
許是聽到了電腦落地的聲音,阿楠忙敲門,“先生,發生什麼事了?”
“不用你管。”跟司定夷糾纏在一起的墨燏一聲吼,門外馬上安靜了。
司定夷抓著墨燏的手臂,墨燏則壓在他身上,使他的兩條腿動彈不得,四目相對,具都流露出凶狠,片刻之後,又不約而同的笑了。
“鬆手。”處於上方的墨燏命令著。
“你先。”司定夷一個白眼送上。
“讓你討價還價。”墨燏把頭一低,呲著一口大白牙就向司定夷臉上咬去。
“喂。”司定夷最在乎的就是這張臉,忙用手去擋,被墨燏趁機抽走了手臂,一巴掌拍到他頭頂上,隨即往旁一癱,整個人坐到地板上時,還用腳踢了司定夷一下。
司定夷也順勢坐起身來,伸腿還他一腳。
“你屬狗的?”
“跟我們家那口子學的。”墨燏毫不忌諱,仿佛被老婆咬是件極為值得炫耀的事。
可心?司定夷幸災樂禍的笑了,“原來你經常被這樣對待,不知那些平日裏對你畢恭畢敬的人知道後會做何感想呢?”
“被自己的老婆咬是一種幸福,你也一把年紀了,都沒有嚐試過,不覺得遺憾嗎?”
司定夷有瞬間的走神,腦海中浮現的居然是陸小希那個潑辣的女人。
這個女人打過他,罵過他,但就是沒咬過他,不知道被她咬是種什麼感受呢?
該死,怎麼會突然想起她呢?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可愛。
盡管這兩個男人還是彼此看對方不順眼,但司定夷還是臨時住進了墨家大宅,陪初可心一起料理了初媽媽的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