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看到這一幕時,頓時皺起了眉頭。
客房的門一開,司定夷手扶著太陽穴走出來,一覺醒來,口幹舌燥,頭還暈得厲害,透過大開的房門看到了景雲跟墨寶的背影,這不是可心的房間嗎?大清早的,出什麼事了?
“你們在這兒幹什麼?”腦袋一歪,視線從景雲身旁穿過去,看到了歪在沙發上的初可心,頓時一個箭步衝進去,“可心,你怎麼了?”一下子將她抱住。
“當然是睡著了,這都看不出來,還是醫生呢。”墨寶撇著小嘴嘟囔著。
司定夷這才聞到一股酒氣,並看到茶幾上的酒杯跟瓶子,慢慢的將她放回到沙發上。
“我要喝水。”還不等他抽回手時,初可心夢囈般的說。
“水。”司定夷忙衝景雲喊,兩隻手依舊摟著她的身子。
景雲忙轉身去拿水。
就在景雲走出去後,墨燏走了進來,一眼看到司定夷正雙手抱著初可心放到沙發上,還沒來得及鬆手,頓時醋意洶湧,一個箭步躥過去,直接將司定夷推開,閃身坐到沙發邊上,雙手緊緊的擁著初可心。
睡夢中的初可心被他弄疼了,皺起眉心的同時,抬手試圖推開他,一雙緊閉的眸子也緩緩睜開。
在睜開一條縫時,看到了墨燏那張因為吃醋而不怒而威的麵龐,頓時條件反射般的彈起,用力將他推開。
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幕幕場景浮現在腦海中,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墨燏卻不在她身邊。
“可心,你怎麼了?”被墨燏推到一旁的司定夷問,礙於墨燏的存在,刻意與之保持著距離。
“沒什麼?”初可心掙紮著起身走開。
沒什麼會一個人喝酒?司定夷反正是不信的,低頭看向墨燏,後悔昨天晚上喝多了,沒有留意到她。
初可心不理他,墨燏無趣的站起身,轉身回房間去,司定夷追進來,“你不覺得可心有心事嗎?”
“我還有心事呢,出去。”墨燏強行將她推出去,砰的一聲把門關上,昨天晚上醉酒,房間裏還彌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他要先洗個澡才行。
在上班的途中,阿楠一邊開車,一邊猶豫著要不要將昨天晚上在可心工作室樓下看到的一幕說出來。
“說。”墨燏明明低垂著眼眸,卻已經發現了他有欲言又止。
“這……”阿楠很為難,他很清楚,一旦說出來,有可能加深他們之間的誤會,但他是墨燏的心腹,又不能有事瞞著。
墨燏沒再發出聲音,但越是這樣,阿楠就越發恐慌,仿佛身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在片刻的猶豫之後,還是把昨天晚上在可心公司樓下看到的說了,唯一隱瞞的是初可心躲進路天明懷裏的那個細節。
那麼晚了,初可心跟一個男人在車裏?這讓墨燏費解的同時,胸中湧動著一股妒火。
她的冷漠跟仇視讓墨燏很自然的往那方麵想。
“派人盯著。”墨燏冷冷的命令,阿楠剛答應一聲,他馬上改口,“你親自去辦。”
阿楠猶豫了一下,再次答應一聲。
他希望墨燏跟初可心和好如初,但種種跡象表明,他們之間的矛盾已經越來越深了,讓他親自盯著初可心,這份差事很難,他甚至希望昨天晚上的隻是一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