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當杯子放回原處的時候,司定夷幽幽的開口,“穆淵有個太太,我也是聽人說,應該還有個兒子和女兒,但是沒人知道他們在哪兒。”
“他倒是把自己的家人保護的很好。”墨燏冷笑了一下,畢竟他在暗處,自己在明處。
“他的老婆孩子我沒見過,但有個情人我倒是見過。”
“這個不用你說,就是那個叫齊爾曼的女人吧?已經死了。”墨燏不經意說,這也是剛才穆淵匆匆掛斷電話的原因。
一個齊爾曼的死隻能對穆淵起到警示作用,對他精神上的打擊也是有限的。
“下手還真快,但……”司定夷想說齊爾曼還有個兒子,但因此而使得一個無辜的孩子受到傷害,他於心何忍?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穆子銘已經在路上了。”
“你……”司定夷驀然站起身來,立時引動傷口,忙用手捂住,卻顧不得疼,“你不要傷害他,他隻是個孩子。”
“緊張什麼?”墨燏一個冷眼甩過去,“又不是你兒子?”
一旁的初可心似乎聽明白了,為了打擊穆淵,墨燏派人殺了他的情人並綁架了他的兒子。
“燏,這樣做不好,他可以沒人性,但我們不能。”
司定夷重又坐下去,“你以為穆淵會為了一個穆子銘而妥協嗎?”
“我知道他不會,所以才要給予更猛的一拳。”以墨燏對穆淵的了解,他能把自己的妻兒保護的如此好,連曾經最信任的私人醫生都沒見過,可見那才是他的軟肋,情人跟她的兒子則可有可無。
墨燏再次接到一個電話,隻簡單的說了聲送到老地方去,就要走。
“燏。”初可心忙閃身擋住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別傷害無辜好嗎?”
“婦人之仁。”墨燏從她身旁穿過,快步而去。
這也是司定夷不想看到的,忽然,他想到了什麼,忙大喊一聲,“我有話說。”
已經走到門口的墨燏忽然停住了腳步,轉身向他看去。
“肖恩,肖恩一定知道的。”司定夷隻能以此轉移視線,不讓穆子銘受到傷害。
“你確定?”墨燏注視著他。
司定夷並不確定,但為了拖延時間,隻能這樣了。
“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什麼?讓我去做?司定夷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悔意。
“怎麼,不願意?”墨燏挑眉又往回走。
司定夷向初可心看去,“肖恩是什麼人?他的手機通常都是打不通的,隻有他聯係我,而我聯係不上他。”
初可心點頭,她對這一點還是深有體會的,要聯係到肖恩,著實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就沒辦法了,他讓我疼,我就必須讓他疼。”不管穆子銘對穆淵是否重要,終究是他的兒子,應該還是有所顧忌的。
“墨先生。”阿楠匆匆而來,看樣子有重要的事,但這麼多人在,便沒有開口。
“說。”墨燏絲毫沒有清場的意思。
“剛接到櫻蓮的電話,她要就穆子銘的事跟我們談條件。”
“她跟我談條件?”墨燏象是聽到了一件非常可笑的事,“你答應了?”
“沒有,沒有墨先生的命令我不敢擅作主張。”
“好,先送件小禮物給他們。”
“是。”阿楠會意,轉身時目光劃過司定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