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燏……”昏迷中的初可心含糊不清的喊著這個名字。
“可心。”寸步不離的司定夷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盡管那兩個字含糊不清,但也知道她在喊誰,司定夷的心上一陣抽痛,但很快就釋然了。
病房的門一開,一個稚氣的聲音吼過來,“放開我媽咪。”
司定夷剛一愣神的工夫,一隻有力的大手就把他拉開了,正是安澤凱,“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直接就給推出門外了,也是欺負司定夷有傷在身,尤其是腿上的傷。
“死醫生,換藥了。”嚴格格推著換藥車走來,從他身邊路過時,還抱怨著,“非得讓我從外科跑過來。
類似的冷遇,司定夷經得多了,就是在墨天內部,也時不時的有閑言閑語傳進他耳中,為了可心,他忍了,並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功虧一簣。
“不好意思,讓你特意跑過來,我自己換就行了,不麻煩你了。”司定夷跟著她走進婦產科這邊的治療室。
“這是我的工作。”嚴格格鄙視的翻了個白眼。
坐在治療室的椅子上,司定夷執意自己換藥,嚴格格倒落得輕鬆,站在治療室外東張西望的。
特護室裏,墨寶站在床邊,兩隻小手抓著初可心的手,“媽咪,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可心。”安澤凱輕聲一喚馬上改口,“墨太太。”
初可心唇角抽動了下,在他們的期待下又陷入昏迷,昨天晚上的搶救接連輸了好幾包血,臉色依舊白得慘淡,額頭上的傷也纏著白色的紗布,隱隱滲著血漬。
“媽咪。”墨寶聲音哽咽的幾乎要哭了。
安澤凱忙哄他,“你小希阿姨不是說她沒事了嗎?不要吵,讓她好好休息,我們先去看妹妹好不好?”
妹妹?含著淚水的眼睛似乎添了一抹光亮,跟著安澤凱會保溫室看剛早產出生的女嬰。
小家夥緊閉著雙眼,象個小肉團。
安澤凱一見,情不自禁的伸手要摸。
“對不起,先生,嬰兒早產,各項生命體征還不正常,不能動。”護士善意的提醒著。
安澤凱伸出的手又收回來,無意中瞥見墨寶擰著眉頭。
“怎麼了?”
墨寶越發苦起了臉,“好醜呀,皺巴巴的象個猴子。”
“你出生的時候比她還醜呢。”
“你見過我?”
安澤凱忙改口,“小孩子出生的時候都差不多,所以才有很多抱錯的,你去育嬰室看看,沒一個好看的。”
墨寶點頭,“也許吧,但是,以我這個哥哥的長相,妹妹應該也是大美女,象我媽咪一樣美。”
“男人不可以如此自戀。”安澤凱輕摸著他的頭。
“但是……”墨寶欲言又止。
安澤凱用眼神鼓勵他說。
墨寶象是在他的鼓勵下終於說出口,“我想留下來陪媽咪,等她醒來。”
“你不恨她了?”安澤凱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下,似乎有所觸動。
“恨,但她是我跟妹妹的媽咪,如果她有事,妹妹怎麼辦?”
“好,我陪你。”安澤凱看起來非常欣賞他的孝心。
就這樣,安澤凱陪著墨寶守護著初可心,跟從外科病房搬過來的司定夷自然是時常照麵,免不了言語上的衝突。
“喂,有沒有愛過陸小希?”安澤凱故意把要來看初可心的司定夷擋在門外,壓低了聲音問。